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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74

作品:《夜莺夜莺

    ,开始做白日美梦了吗阮绥音。”

    “……我不知道会不会是他。”被戳到痛处的阮绥音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我只知道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你——绝对不会是你这个冷眼旁观、还要我也退缩的懦夫!!”

    话音未落,段奕明一甩臂清理了矮桌上的水杯、花瓶、书本。

    刺耳的摔砸声回荡在耳边,阮绥音却只是有些神情恍惚地发呆,任由段奕明扣住他肩膀一把将他按在沙发上,没做出任何反应,只是呆呆空望着段奕明溢散凶光、却又满是涩楚悲哀的双眼。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段奕明爱他。

    他也明白彼时段奕明韬光养晦、忍辱负重,都是为了在未来的某一天能够辅佐他登上属于他的王座。

    可他现而今已经不甘愿再在这王座上向徐可阳下跪,因为傅斯舟握着他的手举起了那杆枪,用那坚实宽阔的胸膛抵在他身后,教他学会勇敢、学会反抗。

    而段奕明给他的爱,从来都不是他想要的那一种爱。

    回过神来时,段奕明已经有些颓然地松开了他,而阮绥音艰难地翻下沙发,跌跌撞撞冲出了段奕明的家。

    陈帆和保镖仍然坐在车上守在段奕明家门口,即便段奕明已经说了两遍让他们先离开。

    傅斯舟没功夫再叫司机,自己开了另一张车便直奔段奕明家。

    不知为何,他有些心慌,心跳得很快,几乎像打鼓一样在胸腔嗡鸣,让他从头到脚都没半点舒坦,甚至差点撞上了一辆从侧边别过来的小轿车,约莫一个小时之后,他才抵达段奕明家所在的小区。

    “军团办事。”被保安拦在小区门口时,傅斯舟索性亮出了证件,很快便被放行。

    他驱车拐过小径,离楼下还有一段距离时,便看见阮绥音拖着脚步撞出来,摇摇晃晃的身躯险些重重栽倒下去。

    他受伤了,还伤得不轻。虽然没有任何伤口外露,但傅斯舟一眼就看得分明。

    傅斯舟正要下车,就见陈帆和他那个保镖跳下车,上前去扶住他。

    【还好吗?】保镖箍着他的肩膀,打着手语问他。

    阮绥音脱力地喘着粗气,正要开口,余光扫到旁边的陈帆,转用手语回他:【好疼】

    可现在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

    保镖眼眶有些发红,说话的手都过分用力:【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去??】

    【我害怕】阮绥音眼里泛起了泪光,【我不想失去我现在拥有的一切】【你不会的】

    【如果傅斯舟知道…】阮绥音垂下眼睫,眼泪扑簌簌滚落,【他一定会离开我】

    保镖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他从来都不属于你】

    阮绥音没法反驳,只是无声地流泪。

    【……他不爱你】保镖的手势愈发焦急,【他不爱你!!】

    这不像阮绥音。

    一直以来阮绥音心里满满装着的只有爱他的人,他愿意为了爱他的人让自己面目全非、委曲求全、讨好迎合,而不爱他的人就算是横死在街头也分不到他半个眼神。

    可现在,他明明知道傅斯舟不爱他,却能够为了傅斯舟赌上一切。

    【我想要他爱我…】阮绥音哽咽着,【我一定要他爱我…】

    保镖愣愣摇着头看他,握紧了拳头。

    那些手语傅斯舟半个字都看不懂,但他能看出阮绥音通红的眼睛流露出一种偏执的疯狂,那泪水纵横的面庞在惨白的月光下显得异常纯洁无瑕、却阴冷冷的,令傅斯舟心脏狂跳,几乎要跳出胸膛。

    最后,阮绥音只是反反复复比划着同一道手势,那突出的指骨几乎要刺穿薄薄的皮肤,眼泪溅落到他一遍比一遍用力的手上,字字句句都是血泪。

    【他必须爱我…】

    【他必须爱我——】

    【他必须爱我!!!】

    【作者有话说】

    【陈奕迅《谁来剪月光》,作词:易家扬】

    第53章 我终于知道 内疚

    段奕明冷静下来便立刻冲下了楼,幸而阮绥音还站在楼下,正和保镖说、或者说是比划着什么。

    “绥音——”段奕明大步上前去拉他,“有什么我们回去慢慢说,别在外面乱晃。”

    阮绥音冷着脸一把甩开他的手,只这一个动作,傅斯舟就知道他们又吵架了。又。

    傅斯舟察觉到自己下意识用的这个词,的确,从自己来到阮绥音身边开始,阮绥音和段奕明似乎就总是在争执、总是在冷战、最后总是又重归于好。

    段奕明像是阮绥音真正的家人,他们长久相守、携手同行,他们是最了解彼此的人,但也正因如此,他们总能那么轻易地戳到对方最痛的那个点,可又总是在伤过痛过之后再紧紧相拥,因为在最冷最暗的那些日子里,他们只有彼此。

    即便会有争吵、会有不合,最后他们还是会重新牵起彼此的手。

    可傅斯舟总是会想,阮绥音已经那么敏感、那么脆弱了,作为他家人般存在的段奕明,就让让他、哄哄他,别说出明知会让他伤心的话、别做出明知会让他痛苦的事,不要再一遍遍经历争吵到和好的这个过程,只让他少动一点肝火,少流几滴眼泪,真的有那么难吗。

    他又想,不如我们这次就不原谅了,就不和好了,就和我一起走,再也不回头了。

    所以在段奕明阻拦阮绥音离开时,傅斯舟打开车门大步走上前,将阮绥音揽进了自己臂弯里,横在他和段奕明之间不容侵犯,像一头支开羽翼护崽的鹰雕。

    “段奕明,”傅斯舟紧盯着他,冷声开口,“他已经结婚了。”

    但最后,他只能用这个源起于一场交易的做戏身份来压段奕明。

    “他有家,没有夜不归宿的道理。”

    而段奕明无法反驳。

    阮绥音被傅斯舟护在怀里,甩了段奕明一个冷冰冰的眼神,毫不犹豫跟着傅斯舟转头离开,原本横在道路中央的保镖停顿片刻,随即垂头侧身给他们腾出了道。

    从路上一直到新月大厦,阮绥音用尽了仅剩的所有力气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一些,让从电梯到玄关的那几步路走得流畅平稳,不让傅斯舟看出任何端倪。

    “我有点累了,先回房——”

    “电影聊得怎么样。”傅斯舟打断了他,非常不合时宜地开始了这个没什么意义的话题。

    阮绥音不得不停住了脚步,站在客厅与走廊之间的台阶下艰难地回身看向傅斯舟。

    他的头发没有像往常一样一丝不苟地向后理去,而是松散地落在额前,投下的阴影让阮绥音看不清他的神情。

    阮绥音实在有些站不稳,便故作随意地靠上墙,弯起眼睛:“聊得很好呀,导演和几个合作的演员人都很亲善,只是因为我脸受伤的原因,只能推迟拍摄了。”

    傅斯舟看着他,他看上去一切如常,只是说话的断句很奇怪,像是一口气接不上来,必须歇一歇才能继续说下去。

    “不差这两个星期。”傅斯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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