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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夜莺夜莺》 细致入微,但阮绥音却将他那仿佛沾染上了什么脏东西、急于甩干净的架势看得分明。
下一秒,阮绥音突然晃了晃,体力不支似地软下去,傅斯舟下意识伸手扶他,他便顺势倒进了傅斯舟怀里,发尾和衣服上的水渍浸了傅斯舟一身。
“……嫌我脏吗?”
怀里传来他带着笑意的挑衅话音。
傅斯舟咬咬牙,藏在他长发之下的手狠狠拽住他脖子上的锁链,想把他从自己身上扯开,却碍于周围人的目光不好发作。
也怕那铁锈磨了他脖子。
他从傅斯舟怀里抬起头,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扬起唇角,那倨傲目光嚣张得丝毫不加掩饰,甚至带有些许恐吓的威势。
“我就是要把你也弄脏…”
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每一寸皮肤、每一滴血液。
推不开、甩不掉、永远也别想洗清。
【作者有话说】
【容祖儿《痛爱》,作词:黄伟文】
第59章 我现在就要
“Mercury没事吧???”
陈帆、保镖和几个工作人员都迅速围上来。
“Mercury身体本来就不好,还在这么热的水里泡了这么久,快喝点饮料补充一下体力吧……”
“可是Mercury吃不了甜啊…”
“不管怎么样,傅首长先带他去休息一下吧!把这些小点心小零食拿去尽量吃点!”
工作人员在月沼庄园离温泉池最近的三号公馆开了间房,傅斯舟抱着他进去,把他放到沙发上,等其他人都退了出去,便很快放开了他,退到一旁。
“人都走了,不用装了。”傅斯舟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没再多看他一眼,只是习惯性地掏出烟盒,烟都差点抽出来了,突然意识到什么,又悻悻放了回去。
阮绥音没吭声,良久,傅斯舟忍不住用余光扫了他一眼。
他一动不动蜷缩在沙发一角,傅斯舟那件太过宽大的外套几乎将他整个人罩住,他脑袋半埋在靠枕里,呼吸仿佛也被掩埋进去,过分的寂静令傅斯舟顿生不安。
“……阮绥音。”傅斯舟出声叫他。仍然没回应。
傅斯舟缓慢地站起身,走上前推了推他:“阮绥音…”
“阮绥音——!!”
傅斯舟托着他后脑从靠枕里扶起他脸,他脸色煞白,连那层厚厚的妆都掩不住的虚弱,紧闭着双眼长睫轻颤,却还是用仅剩的力气伸长手臂搂紧傅斯舟的脖颈,往他怀里钻,身体冰冰凉的。
“……去医院吧。”傅斯舟有些抗拒,微微皱起眉头。
他轻轻摇摇头,用气声在傅斯舟耳畔说:“你抱抱我吧…”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相拥着入眠了。
傅斯舟沉吟片刻,最终还是没推开他,只问:“你今天吃过东西么。”
他没说话,只是在傅斯舟怀里蹭了蹭,不用猜,看他这心虚的反应,傅斯舟就知道他又靠营养剂过活了。
但傅斯舟没有诘责他,只是把工作人员送来的吃食拿过来,问:“现在吃得下么。”
“——放心,如果不想吃,我不会逼你。”他补了一句。
阮绥音停顿了一下,小声说:“吃得下…”
傅斯舟伸手找了找,翻出的却都是些甜口小点心。
“我出去找点别的。”傅斯舟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抓住。
“没关系…”阮绥音看着他,缓慢眨了下眼,眼尾的碎钻伴着眸光忽闪忽闪,“只要你喂我,吃什么都没关系。”
傅斯舟什么都没说,也不想说,只是拆开一个撇成小块,伸手喂到他嘴边。
他只当自己是在大发慈悲,也没什么救世的远大志向,只救一救眼前这个再不吃几口东西恐怕就要当即升天的饿死鬼。
甜腻的味道在鼻息间溢散,阮绥音忍住了没皱眉,慢吞吞地张嘴。
甚至没过舌头,生怕尝出半点甜味,很快强行咽了下去。
傅斯舟从没见过有人进食跟他一样像是在受刑,甚至能让人萌生“如果真的这么痛苦还不如饿死算了”的想法。
他把食物咬进嘴里时,柔软的唇舌与傅斯舟手指触及一瞬,傅斯舟很快撤了手,但等他再吃下一口,却不仅没多加注意,反而咬得更深了些,甚至含.住了傅斯舟指尖。
傅斯舟下意识抬眼,对上他无辜的目光,只能骗自己他不是故意的。
“还要么。”傅斯舟问。
阮绥音被他喂了口水才好不容易咽下去一口,语气黏黏糊糊道:“要…”
傅斯舟又拿起一块送到他嘴边,他却撇开傅斯舟的手,紧盯着傅斯舟缓慢凑近他颊边,嘴唇抵着他耳根轻声说:“我要你……”
话音未落,傅斯舟红着眼将他死死按在沙发上,粗粝的手掌摩挲他突出的肋骨,顺到腰际带过一阵细微的颤栗。
阮绥音能感知到他。被湿冷衣料之下的炙烫抵着,让原本有些发冷的阮绥音突然有了热意,一种不具名的渴求像火苗一样在身体里四下飞窜、将所到之处都燃起亟待填补的空虚。
他有些难耐地攥紧傅斯舟的衣襟迎上去,傅斯舟盯着他的目光已经有些发蒙,但仍透漏出隐约的怨气,怨他蓄意引诱,怨他放荡挑衅,也怨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太难免俗。
他一手紧紧攥住阮绥音潮湿的发尾泄力,一手制住了阮绥音缓缓下滑的手。
“怎么。”阮绥音轻笑,“你不敢吗?”
傅斯舟咬咬牙,垂首时原本该落在他脸颊的吻却变成了几乎要刺破他肩头皮肤的咬痕。
“——我不喜欢别人碰过的东西。”
阮绥音愣怔住,原本玩味的目光霎时黯淡下去,像收拢尖牙利爪、委屈地折起耳朵的狼,那双受伤的眼睛凝起一触即碎的泪光。
后来傅斯舟想起,才发现那时阮绥音的目光其实与自己让他不要和徐可阳斤斤计较、与自己夸赞他天生丽质时的目光别无二致。
但傅斯舟想,那未必就是自己的错。
毕竟,阮绥音的痛点实在太多,密密麻麻挤在他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上,任凭是谁,都太容易在不经意间戳得他痛彻心扉。
而此刻,并未意识到这些的傅斯舟只是短暂地心软了一瞬间。
“尤其是……”他甚至又不依不饶地补了一刀,“被很多人碰过的东西。”
他希望阮绥音能怒不可遏地反驳、辩解,但是没有。阮绥音只是噙着眼泪笑笑,随即撇过头,松开了勾着他脖颈的手,不再缠着他不放。
傅斯舟也立刻从他身上翻下来,喉咙有些发干,傅斯舟背过身,拿起一瓶水灌了几口,却压不住已经烧起来的火。
甚至直到继续拍摄时,在旁边通着电话处理事情的傅斯舟都只是将目光停留于墨蓝夜空中银闪闪的水星、停留于池旁随风摇曳的花格贝母、停留于虚空中旋绕飞舞的草絮,也没再多看一眼水下的阮绥音。
就像傅斯舟喝过的某种烈酒,它看上去是清澈透明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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