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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91

作品:《夜莺夜莺

    弱。”傅斯舟说。

    徐可阳愣怔半晌,突然笑了一声,又后退了一步,仿佛看到了什么荒唐到了极点、因而显得分外惊悚的东西。

    但这并不是第一个。

    傅斯舟并不是第一个。

    徐可阳至今仍记得高中时的那个午后。

    来到顾家之后,阮绥音得以在最好的医生手下借助当时阿斯兰德的新技术去除了脸上的胎记,但也留下了不可逆的后遗症——他再也不能见阳光,否则术后脆弱至极的皮肤轻则发红发痒,重则溃烂、流脓,并且这样的症状会持续至少半个月。

    而某个日光灼烈的夏日午后,徐可阳在一节体育课上将阮绥音揪到了烈日曝晒的操场上。

    所有人都以为徐可阳是在全国小提琴大赛半决赛中被淘汰,心情极差才想借阮绥音发泄,但只有徐可阳自己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徐可阳对顾闻景的喜欢贯穿于整个年少时代,又一直延续到如今。

    许是爱屋及乌,第一次被顾望景邀请到顾家大宅,第一次见到顾闻景时,徐可阳对顾望景的爱仿佛被瞬间复制了一份,不可自拔地投入到顾闻景身上。

    “哥哥!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可阳,漂亮吧!”顾望景牵着徐可阳的手蹦蹦跳跳到正在回廊檐下看书的顾闻景身前,兴奋道。

    “漂亮。”顾闻景轻轻刮了下顾望景的名字,“但没小望漂亮。”

    他又转向徐可阳,礼貌地说:“你好。”

    而一贯自视甚高的徐可阳第一次在一个初次见面的人面前有些腼腆地微微垂了脑袋,打了个结巴:“哥、哥哥好…”

    “以后常来玩。”

    顾家和徐家素来交好,徐可阳曾经以为自己和顾闻景会是从青梅竹马走到佳偶天成的一对,却没想到这个原本就虚妄的梦跟着顾望景的死一起被打碎,像被蚊蝇撞破的平静水面。

    尽管顾闻景已经竭力掩饰自己对阮绥音的感情,但在顾闻景身边守候了这么多年的徐可阳仍然能够十分敏锐地感知到,顾闻景、那个总是对所有人都冷淡疏离的顾闻景,对阮绥音是特别的。

    他看阮绥音的眼神让徐可阳瞬间明白,他对自己的温和照顾从来都只是出于对顾望景朋友的礼貌。

    而那也让徐可阳对阮绥音本就深沉的恨意膨胀到了极致。

    一个顶着虚假美貌的低贱野种,凭什么能顶替顾望景的位置,还能得到顾闻景的青睐呢。

    嫉妒就像一种无解的毒,迅速将徐可阳侵蚀,而不愿承认自己会产生嫉妒这种可笑的情绪的徐可阳又被催化出了足以将他吞噬的愤怒和恨。

    因此在那天下午,他将阮绥音死死按在烈日当空的操场上,任由灼烫烈火一般的日光烧在他身上,烧在他那美丽却脆弱的脸上。

    “不要、不要…!!”阮绥音拼命挣扎着,“求求你放开我…”

    而徐可阳对他的求饶置若罔闻,甚至愈加兴奋,直到那个人毫无征兆地突然出现。

    “你们在干什么!!”他毫无顾忌冲上来,将阮绥音护在自己身后。

    愚蠢。那是徐可阳对向斯醒的第一印象。

    作为一个出身福利院的孤儿,尽管得以幸运地被普通家庭领养,但要进入仰辰,向斯醒只能顶着一个领助学金的贫困生身份,毫无疑问是学校中受尽白眼的最底那一阶层。

    而就是这么一个自身都难保的弱者,却在所有人都选择了冷眼旁观的时候站了出来,从他们手下保护了阮绥音。

    “不论你是谁,父母又是谁,都不能对同学做这样的事情!!”

    他是那么的秉公任直、义正辞严地站在阮绥音身前教训徐可阳,像一个只有影视作品中才会出现的、从天而降的盖世英雄。

    但当童话走进现实,一切就显得格外滑稽。

    在这个世界,不自量力的勇敢和正直只是一种愚蠢。

    不愧是亲兄弟。徐可阳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眼前的傅斯舟。

    他与向斯醒的长相并说不上相似,但那一刻,他们眼里几乎别无二致的眼神让徐可阳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情绪。

    如果向斯醒还能从土里爬出来、起死回生的话,大概就是眼前的傅斯舟这副样子。

    狂妄、愚蠢、不自量力。

    “你急什么。”徐可阳盯着傅斯舟,终于艰难地开口,“下一个就是你。”

    “——趁早准备好退出公选的致歉声明吧。”

    “恐怕在那之前…”傅斯舟笑笑,“你得先写好退出娱乐圈的声明了。”

    徐可阳扯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本想转身离开,撇过头时却对上了顾闻景的目光。

    冷若冰霜,几乎要将徐可阳四肢都冻得无法动弹,刺骨的寒霜刺楞楞扎进徐可阳每一根血管、经络,直插心脏。

    徐可阳避开了他的目光,逃也似的在几个跟班的尾随下离开了宴会厅。

    谢瑜在不远处看着傅斯舟臂弯里的阮绥音:“越来越有意思了。”

    “真是蠢得要命。”一旁的沈家二少爷沈嘉英嗤笑道,“这下徐家可是要被他捅出个大窟窿了。”

    “你以为你能置身事外么。”沈家大少爷沈嘉兰端起酒杯斜睨他一眼,“如果舆论要追溯到高中时代,霸凌阮绥音也有你不小的份。”

    闻言,沈嘉英脸上的笑敛了敛,眼里显出不甘的怒意,却又不敢发作。

    “你一个狐狸精生出来的贱种,也敢仗着沈家的势在外面胡作非为,要是连累了沈家,给我脸上抹了黑,你就死定了。”沈嘉兰啜了口酒,话音淡淡的,居高临下的目光却威势十足,“——我迟早让你跟那个狐狸精打包滚出沈家。”

    沈嘉英咽了口唾沫,攥紧的拳头几乎嵌破手心也没胆量驳他半句。

    傅斯舟和阮绥音从表面平静、实际上已经在窃窃私语中一片纷乱的生日宴会场离开,被傅斯舟牵着走的阮绥音还有些发懵,在车上又不好当着司机和林森说,一直回到新月大厦,在停车场下了车,阮绥音才开口。

    “你早就知道了…?”

    “……嗯。”傅斯舟应声,“抱歉。”

    阮绥音没有问他是怎么得知的,只是问:“那为什么——”

    “为什么不戳破你的身世,和你离婚、撇清关系,对吗。”傅斯舟打断了他。

    阮绥音动了动嘴唇,没说话。

    “没理由那么做。”傅斯舟说,“或许很多人都觉得,和你结婚,我图的是顾家的势,但实际上——。”

    阮绥音抬眼看向他。

    “你的舆论影响力,你的国民度,你和财团牵连的命脉。”傅斯舟说,“这些远比什么顾家要有价值得多。”

    说不上来,傅斯舟明明是在褒扬他,阮绥音却只觉得他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冷酷至极。

    就像在衡量一件商品的价值,他精打细算,以最合适的价格将利益最大化,自然不会轻易弃置。

    而除此之外,这坚定的支援帮扶从不涉及任何感情。

    但讽刺的是,听到傅斯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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