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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139

作品:《夜莺夜莺

    何异议,因为只需要看着阮薇看着阮绥音时那短暂的安宁的神情,他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而顾崇也一度以为,阮薇给阮绥音的所有都不过只是因为阮绥音与顾望景相似,直到阮薇去世。

    他没想到阮薇走之前留下的话,不是给顾崇,也不是为顾闻景,而是为阮绥音。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不是小望。”阮薇躺在床上,握着阮绥音的手淡淡笑着对他说,一如阮绥音来到顾家的那一天,阮薇踩着青草地,走上前来拥住他说“我们小望终于回家了”时那春风和煦的笑。

    “是我的错…我没办法接受现实…还要你来扮演另一个人…”

    让阮绥音改回本名其实是阮薇的意思,在最后一刻,顾崇相信她是真心地希望阮绥音再也不用扮演另一个人去得到爱,而是做回他自己,但要跟阮薇的姓,是阮绥音自己要求的。

    其实他们都明白,从没有得到过父母的爱的阮绥音,早已经把阮薇当做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他又怎么舍得与阮薇切断关联呢?

    “谢谢您。”阮绥音笑了,在顾崇眼中的再也不是那个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野孩子。

    “我一定会的。”

    离开顾家,顾闻景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却见门口蹲着个娇小的身影,他蜷成一团靠在门框角,眼睛微微闭着,似乎在打盹。

    也是后来,顾闻景才听说裴路去找过阮绥音。好像也是自那之后,他就将头发剪短了,还染回了黑色,而不再为了模仿阮绥音一直不停地漂成银灰色,就连着装都从头到脚改了风格,实际上,如果不是近来看他穿这些干练帅气的衣服,顾闻景也不会意识到阮绥音的那种穿搭其实一点都不适合他。

    顾闻景站停在他身前,最后一下脚步故意踩得重了些,他猛地被惊醒,抬起埋在膝盖里的脑袋仰脸看向顾闻景。

    “怎么。”顾闻景开口,“还有什么东西落在我这么?”

    裴路扶着门框站起身,摇摇头,还没等顾闻景说话,便递过来一张纸片。

    顾闻景不明就里地蹙眉,但还是下意识接了过来,那其实是一张邀请函,一场电影首映礼的邀请函,而电影的主演就是裴路。

    顾闻景沉默着,再一次将不解的目光投向裴路。

    即便在他们同居、维持着难以言明的关系的那段时间,裴路也从未请他去看自己出演的电影,或是出席什么首映礼。

    “我希望你能去。”裴路开门见山道,顾闻景注意到他没再用敬语称呼自己。

    顾闻景始终一言不发,用沉默的目光问他“为什么?”

    “就当作是重新认识吧。”裴路说,“重新认识…作为我的我,而不是……”

    “——作为阮绥音替身的我。”

    第90章 原来我很快乐

    顾闻景微微眯起眼,看了裴路少时。

    他慢慢、慢慢发现,所谓的替身,不过是一种幼稚的爱的歧途。

    没有任何人该被当作别人的替身,也没有任何人能从一个替身身上得到慰藉和救赎。

    他仍然爱着阮绥音,但同时他也很清楚,阮绥音不会属于他。那么——

    “好。”顾闻景接过邀请函。

    裴路似乎是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爽快,微微睁大了眼睛。

    “那就重新认识吧。”

    他还是会一如既往地爱着阮绥音,但那种爱终将会变成一种默默的守护和陪伴,他们会成为真正的家人,而他也会尝试去接受新的人。

    其实他真的自始至终都只是把裴路当作一个替身吗?

    一个人无论怎样竭尽全力去扮演另一个人,总也避免不了会露出一些刻在骨子里的小马脚,偶尔,裴路在他面前露馅的时候,他并未感到反感。

    “你现在的样子…”顾闻景看着他,停顿了一下,忍不住抬手拨了拨他额前的黑色短发。

    “——很好。”

    表面十分从容的裴路终于在心里偷偷松了口气。

    几天前,阮绥音突然带着一位知名导演的邀约找上了他。

    “我们都认为,这个角色很适合你。”阮绥音将一个贝斯手的剧本给他,“我说的是——适合‘你’。”

    “独立,坚韧,帅气又跳脱。”阮绥音说,“而不是像你之前接的那些千篇一律角色一样,多愁善感又脆弱得不堪一击,为什么你的戏总是被业内评价‘浮于表面’,你想过吗?”

    “当然了,作为演员,你接什么样的角色我们都无权干涉,我只是觉得……”

    “既然演戏已经是你的工作了,在现实中就不要再扮演另一个人了呢…?”

    “其实做真实的自己,或许会活得更漂亮。”

    “只有那时候,你得到的爱才是真正属于你的爱。”

    裴路想,阮绥音大抵也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明了这个道理。甚至,他走过的歧路比自己还要曲折,曲折到几乎花了他的整个童年、整个青春,但有些道理,实在是提早都不可领悟。

    再一次踏进洛城启明孤儿院时,这里已经和十多年前截然不同了——倚仗于阮绥音以及他带动的粉丝捐款。

    在这里的回忆并不美好,但不可否认,这个地方至少曾经为阮绥音提供了一个挡风遮雨的地方,让他不至于风餐露宿、饿死街头。

    老花匠已经去世了。这么多年来,阮绥音一次也没有回来看望过他,看一看受他资助的孩子们,是想避嫌、也是想把自己与自己真正的过去切割——他宁愿相信自己是被阮薇爱着的顾望景,也不愿意承认自己不过是被上帝和亲生父母抛弃的孤儿。

    阮绥音站停在楼后的花台边,这里种的依然是蓝色的风铃草,小时候他喜欢一个人躲到这里唱歌,而花匠爷爷似乎是他唯一的听众,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陈帆会躲在哪个角落默默地注目于他呢?

    在信里,陈帆说自己的歌声救赎了他,让他原本无望又苍白的生命突然间有了意义。可阮绥音想,如果自己的歌声能再有力量一些、再强大一些,或许就能让他走出黑暗的角落,真正地来到自己身边。

    又或者,恰恰是这份爱让他坠入了黑暗。

    “所以…”阮绥音看向身旁的傅斯舟,“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傅斯舟微微颔首,停顿了一下才开口:“前阵子,军团在一场行动里,意外捕获了一个很多年前为非法组织效力的漏网之鱼。”

    “在审讯中,谈到多年前非法组织被剿灭的事件,他供述自己在组织时,曾经亲手杀害过两个卧底。”

    阮绥音有些不解地皱起眉,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突然提起这种似乎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事。

    “那两个卧底是一对夫妇,曾经是军团从军校就开始培养的军官,他们在23年前被删除了档案,秘密派遣到组织卧底,期间只和一名联络人联系。”

    “后来联络人被杀害,他们也随即暴露,被组织处决。联络人一死,再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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