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洁摇头笑，她笑别的点，随口就问了句：“邬姨家是干什么的？”</p>

    “她家啥也不干。”寥涛把车停院里，“早年她们家在药厂投了股，够一辈子坐吃山空。回头你加她闺女微信，估计你们能聊上话。”</p>

    “我有。”庄洁喊醒何袅袅下车回屋睡，自己拎着行李上楼。</p>

    这天陈麦冬下班回家，陈奶奶说她在街里碰见庄洁了，她家门店装修，从二间扩成了三间。她还说庄洁娘俩儿一看就大本事，何家男人刚过完五七，这边她们就开始弄营生了。</p>

    “这也是一种能耐，家里天塌了还能撑起来。她本家一个叔叔重伤刚出院，听说这娘俩都往医院拿了一二十万。”陈奶奶说：“不容易，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妹妹要养，她们娘俩也够磨难了。回头喊上这丫头来吃饭。”</p>

    陈麦冬埋头吃饭没接话。</p>

    陈奶奶念叨完点他头，“吃才！连个媳妇儿都娶不上。”</p>

    “你说当护士那姑娘多中意你，你偏不热。你还想找个啥样的？”</p>

    “她们家扩门面干什么？”陈麦冬问。</p>

    “说是弄了间工厂做真空熟食。”陈奶奶挑着鱼刺说。</p>

    陈麦冬接过帮她挑，“她女儿回来帮她？”</p>

    “谁女儿？”</p>

    “寥阿姨女儿。”</p>

    陈奶奶想了会，心里有了算计，“你要不说我还不留意。明儿遇见她问问。”</p>

    饭后陈麦冬去买烟，夜市上遇见朋友喊他喝两杯，他没喝，坐下陪他们聊了会。自从做这一行他滴酒不沾，万一半夜需要，他不好一身酒气地去殡仪馆。</p>

    他坐了会起身回家，经过麦叶汤摊位顺手打包了一份，背着风点烟的间隙看见庄洁过来吃。她领着妹妹坐下，朝老板报了麦叶汤。</p>

    陈麦冬站在摊位前等打包，他知道庄洁看见他了，但俩人谁也没主动搭话。他干抽了会烟，庄洁喊他，“老同学？”</p>

    陈麦冬回头。</p>

    “怎么，不认识我？”</p>

    “没看见。”陈麦冬说。</p>

    庄洁意味深长地笑，骗鬼呢。</p>

    陈麦冬随她笑，玩了会手游，拎着饭回去了。老板喊他没付账，他又折回来扫码。往前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庄洁问：“老板，他帮我付了没？”</p>

    “没有，他就付了一碗的钱。”</p>

    “没付我自己付，姐不差钱。”庄洁说了句。</p>

    老板端了饭上桌，庄洁吃了几口就放了筷子。她坐那等何袅袅吃，她吃的很慢很慢，舀一勺就要吹一吹。</p>

    吃完载她回家，寥涛还在厂里忙，昨天工厂才正式开工。寥涛不让她管厂里的事，只让她负责销售和管好袅袅的学习。</p>

    庄洁坐在床上批注她作业，实在太差了。等何袅袅完全睡着，她拿著作业去阳台上边抽烟边批改。改完作业放一边，拿着手机刷朋友圈。当刷到王宝甃拍的一群鸡鸭，她就留言：回头拿到我厂里卤。</p>

    没一会王宝甃私信她：真的可以卤么？</p>

    庄洁回她：没问题，我把你养的鸡做个标记就行。</p>

    王宝甃问：会不会太麻烦？</p>

    庄洁回：不麻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