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63章
作品:《情人》 “你掌控不了?”</p>
“没你游刃有余。”陈麦冬还是那句话。</p>
“那我们散吧。”庄洁掀开毯子起身。</p>
陈麦冬拉她,“坐好。”</p>
庄洁坐下,“拘谨还处什么处?你欠虐。”</p>
陈麦冬没接话。</p>
“我可自在得很,跟我家似的。”庄洁惬意地抿口酒,“你不自在就憋着。”随后盖毯子躺下,“窗外下大雪,躺毛毯里可真暖和。”</p>
“我不是拘谨,我是分心。”陈麦冬准备点烟。</p>
“别抽了,烟味出不去。”</p>
陈麦冬收了烟。</p>
庄洁挠挠头发,“该洗头了。”又看了眼窗外,拉紧了毛毯,“明天再说吧。”</p>
“我给你洗。”陈麦冬也不给她机会拒绝,领她去卫生间。</p>
庄洁随他过去,“我自己来吧。你家暖和能洗头。我家冷,又懒得伸手洗。”</p>
“你平常都不洗,让脏东西自己挥发?”陈麦冬问。</p>
“去你的。我在街上办了洗头卡。”庄洁说:“我去不了澡堂,只能在家泡浴缸。头发要单独洗,洗头是个大工程,你不会懂的。”</p>
“我信你了。”陈麦冬把凳子放在浴缸前,让她把头发伸进浴缸,他用淋浴头给她洗。</p>
“你永远也不会懂我们女人的痛。两遍洗发水一遍护发素,光想都费劲。”</p>
陈麦冬给她调水温,“怎么样?”</p>
“偏凉。”</p>
陈麦冬又调温,“怎么样?”</p>
“有点烫。”</p>
“诶,你一个大男人装浴缸干什么?”庄洁好奇。</p>
“当初考虑奶奶,她年龄大不能去澡堂。”</p>
“真是个孝顺孩子。”庄洁夸。</p>
“是啊,好好珍惜吧。”陈麦冬挤了洗发水,给她按摩着头皮问:“怎么样。”</p>
“舒服。”庄洁竖大拇指。</p>
“忘了,我没有护发素。”陈麦冬来了句。</p>
“去你的,没护发素给我洗……”</p>
“别乱动,衣服都湿了。”</p>
庄洁双手托着脖子,伸着头,老实让他洗。</p>
“比理发店怎么样?”陈麦冬问。</p>
“没法比,你手艺更好。”庄洁夸他,“你怎么这么温柔。”</p>
“不奉承我也给你洗。”陈麦冬拆穿她。</p>
庄洁大笑,“不是奉承,你手艺真不错。”</p>
“我有练过。”</p>
“练过?”庄洁抬头。</p>
“当然,给逝者洗头洗脸净身……”</p>
“谢了。”庄洁推他,“我自己来吧。”</p>
“你忌讳?”陈麦冬看她。</p>
“不是忌讳,是有点怕怕的。”庄洁实话实说。</p>
陈麦冬洗了手站一侧,没再帮她。</p>
庄洁自己挠了会,看见他脚上的拖鞋,顺着往上看,他就安静地靠着门。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残忍。</p>
“我没有忌讳和害怕,就是心里本能地一咯登,然后就没了。”</p>
“不用解释,我明白。”</p>
“那继续帮我洗?”</p>
陈麦冬又俯身帮她洗,庄洁说:“他们要是能回访,绝对送你一面大锦旗。体验太好了。”</p>
……</p>
“说真的,你就不害怕?”庄洁好奇。</p>
“刚开始害怕,时间久就不怕了。”陈麦冬给她冲头发,“活人比死人可怕。”</p>
“有道理。”庄洁笑。</p>
陈麦冬拿了吹风机给她吹,她惬意得不行,“回头你可以开理发店,专门给人洗头。”</p>
……</p>
陈麦冬懒得理她,一缕缕地给她吹干,一点点地给她梳通。她没用护发素,头发有点生涩。</p>
吹完他把风机一收,转身坐回沙发上喝茶。</p>
庄洁坐过来,随手盖了条毯子,陈麦冬看她,“你冷?”</p>
“不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