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扯淡了。”庄洁嫌她神气，“我武汉的朋友发的朋友圈还是一片祥和，街上没几个人戴口罩。”</p>

    “那是意识差，马上就该强制了。”王西夏谨慎地说：“最新消息，据说弄不好比非典势头更大。不要接触从武汉回来的人就对了，也不要轻易去医院。这事很难说，最好是虚惊一场。”</p>

    庄洁把口罩拉回家，寥涛震惊，“你弄这么多口罩干啥？”</p>

    “卖。”</p>

    寥涛算服了，理都没理她，骑着车去了熟食厂。</p>

    傍晚陈麦冬发微信她，说奶奶煮了好吃的，要她过去吃。她忙完烧鸡店的事，裹上围巾去了他家。</p>

    陈奶奶炖了一锅粉条酥肉菜，招呼她坐下吃。庄洁看他一眼，这就是好吃的？</p>

    陈麦冬大言不惭地说：“好吃。”</p>

    庄洁也不太饿，端了一小碗坐在桌前吃。当她咬到一块酥鸡肉，瞬间吐了出来，她八辈子不想吃鸡。</p>

    陈麦冬把那块酥鸡肉捏自己嘴里，朝她道：“好吃。”</p>

    庄洁看了眼忙活的陈奶奶，狠狠瞪了他一眼。</p>

    陈麦冬剥了片口香糖，嚼着看她。</p>

    陈奶奶拿着衣服去了邻居家，说针线盒里少一样线，她去邻居借。</p>

    庄洁吃完和他聊了几句，俩人越聊越近，陈麦冬先说：“晚会去新房？”</p>

    “我弟弟才回来。”</p>

    “你还要哄他睡？”</p>

    “去你的，”庄洁骂他，“后天吧。”</p>

    陈麦冬也不作声，就拉着她手让她自己感觉。庄洁烫手山芋似的躲开，“你要不要脸？”</p>

    “不要。”陈麦冬破罐子破摔。</p>

    “王八蛋。”庄洁骂他。</p>

    “我就是王八蛋。”</p>

    庄洁倾身吻了他一下，“行了吧。”</p>

    陈麦冬也歪着身子吻了她一下。</p>

    “等下奶奶要回……”话没落，陈麦冬引她回了卧室。</p>

    “别乱来啊。”庄洁警告他。</p>

    陈麦冬无敌不要脸，拉着她手探进了自己裤子，贴着她耳朵说：“奶奶是个话唠，没半小时回不来。”</p>

    庄洁脱口而出，“半小时能干什么？”</p>

    “干你。”</p>

    “你嘴吃屎了？”庄洁骂他。</p>

    陈麦冬一副无赖样，“不想被我干？”</p>

    庄洁瞪他，陈麦冬吻她，边吻边脱她衣服，庄洁无力拒绝，一面迎他吻，一面还要注意客厅的动静。</p>

    陈麦冬以绝对的强势占有她，不时咬她耳朵爆粗口，庄洁为了前所未有的感官愉悦，事事顺从。</p>

    陈奶奶从邻居家回来的时候，俩人已经正经地坐在沙发上喝八宝茶。庄洁起身告辞，陈麦冬骑着摩托送，拍拍前座，示意她来开。</p>

    庄洁骑上去开，陈麦冬坐后面揽她腰，起初手还老实，没人的时候就伸进了她羽绒服里。庄洁警告他老实，陈麦冬充耳不闻，还理直气壮，“谁让你不穿胸衣。”</p>

    “你就作吧。”庄洁说。</p>

    “我就作。”陈麦冬大手抓了一下。</p>

    庄洁停下骂他，但语气总是软软的，不似真生气时候的强硬。</p>

    陈麦冬吻她，喊她，“宝贝儿。”</p>

    庄洁总是拿他没法儿。</p>

    快到庄洁家时，陈麦冬手机响了，是他妈妈打来的。庄洁靠边停了车让他接，陈麦冬听着电话里说，朝庄洁示意烟。</p>

    庄洁点上给他，陈麦冬闷了口说：“我没空，我们不放假。”</p>

    电话里说：“我去看你也行。”</p>

    陈麦冬把抽了两口的烟扔掉，用脚碾灭，“犯不着，中间换乘很麻烦。”</p>

    电话里说：“不麻烦，我直接开车去。”</p>

    陈麦冬看一眼庄洁，庄洁理所当然地点头。陈麦冬应了句，“再说吧。”</p>

    电话里问：“这周末你方便吗？”</p>

    陈麦冬看一眼庄洁，庄洁动口型，“好。”</p>

    陈麦冬应了句，“不清楚，应该没什么事。”</p>

    电话里说：“那好，悦悦也正想去滑雪场玩，我在你们镇上待两天。”</p>

    陈麦冬没作声。</p>

    那边挂了电话，庄洁不用问也明白，悦悦估计是他同母异父的妹妹。</p>

    陈麦冬骑上摩托，“走吧。”</p>

    庄洁说：“你随自己心意，相见就见，不想见就不见。如果想见非拗着不见，是跟自己过不去。”</p>

    “知道。”陈麦冬应声。</p>

    庄洁喊他，“过来。”</p>

    陈麦冬倾身过来，庄洁说：“我喜欢你这样对我。我喜欢你的温柔，也喜欢你的强硬。”</p>

    “不是骂我不要脸，骂我粗。”</p>

    “我喜欢你不要脸，也喜欢你粗。”庄洁看他。</p>

    庄洁到家上楼，那俩霸着她床，都已经睡了。她了无睡意，玩了会手机，发微信给陈麦冬：过来接我。</p>

    她蹑手蹑脚地出门，坐上他摩托就去了新房。</p>

    睡前手机调了飞行模式，一觉睡到大中午。起床的时候陈麦冬早去上班了，她关闭了飞行模式，手机被信息轮番轰炸。王西夏找她，寥涛找她，何袅袅庄研也找她。</p>

    她先给寥涛联系，寥涛问她在哪，她扯淡，说去谈养鸡场了。寥涛说今天小年，晚上全家打火锅吃，交待她别乱跑。</p>

    她又给王西夏打电话，王西夏下午回来她堂哥家，看她有没有要稍的年货。庄洁想了半天，没啥稍的。</p>

    何袅袅发微信她：哼、今早咱妈问你去哪了，我再一次替你撒了谎，我说你一早就去忙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