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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绝对钟意》 散心也好。”沈捷话里藏了点笑意,放下钢笔,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吹了吹茶沫。
王景一头雾水地眨眨眼睛,要不是他亲眼看见岑沛安姐姐姐夫的反应,听沈捷这迁就纵容的语气,他还真以为人出去旅游了。
他走过去整理沈捷签好的文件,顺着他的话说,“那倒是,不过最近预报全国都高温红色预警,不如先回来避避暑,等过段时间天气凉了再出去玩最好。”
“他的事情轮不到你管。”沈捷咬了咬字,侧目睨他一眼。
王景识趣地说是,替他茶杯添了半杯水,整理好文件往外走,转身关门的间隙,他看到沈捷自顾自笑了下,眼底情绪渐明,那分明是捕杀猎物前势在必得的暴戾跋扈。
办公室门刚关上,沈捷的手机又亮了,他拿起来看了眼上面的信息,起身下楼。
沈捷走出万利大门,看到不远处有辆打着双闪的黑色轿车,他走过去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
窗外阳光肆意倾洒,炙烤柏油路面,车子风驰电掣,随后在一条还没通的路边停下。
车内加上沈捷共三个人,一时间没有人说话,沈捷看着挡风玻璃,似透过玻璃在看外面,又似借着玻璃打量车里的两个人。
“沈总,岑少爷去了漳岩市。”后座的人毫不在意这种打量,他伸手向前递出一个文件袋。
漳岩市,南方省市下的一个县级市,离榆京一千四百多公里。
“他还挺能跑。”
沈捷接过来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沓照片,照片没来得及塑封,指腹的汗沾在上面,留下一个醒目的印子。
他把文件袋搁在腿上,手指敲打着车门玻璃的控制按钮,一张张浏览起照片。照片的背景各不相同,没有任何规律可言,便利店,绿化带,面馆门口,公交站...不过看拍摄角度和距离,不难猜出都是偷拍的。
抽到最后一张照片,沈捷的手顿住,他笑了一声,听着温柔又好脾气。他拿起那张照片,相纸在阳光下反射着光芒。
照片上的岑沛安带着棒球帽,廉价的白色松垮短袖,灰色运动裤,骨骼性感的脚踝上戴着一个黑色脚环,脚上是一双发黄发旧的帆布鞋。他在便利店买完东西,拎着袋子出门,抬头的瞬间被相机定格下来。
“果然专业的事情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做。”沈捷放下照片,视线满意地在前后两个人之间来回。
所谓的“专业人士”就是沈捷雇来跟踪和保护岑沛安的保镖,从岑沛安走出沈捷别墅的那一刻,监视就已经开始了,也就是说,他这几天的一举一动,沈捷全都知道。
其实按照沈捷和军队的关系,调几个人看着岑沛安,不过他一句话的事情,但麻烦就麻烦在,沈捷位居要职,身边一点风吹草动都有百千双眼睛盯着,要是身边平白无故多出来个宝贝似的人,不出一天就会传得人尽皆知。
虽然给岑沛安名分是迟早的事情,但现在路没铺好,他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护人周全。
况且在此之前,让岑沛安转变态度才是重中之重。
岑沛安长这么大,说是娇生惯养都不过分,物质和精神都很富足,简而言之就是不缺爱,也不缺钱。但是岑沛安也有弱点,就是心思单纯,阅历浅薄。
所以拿捏他不能光靠强势蛮横,要靠心机,要耍手段。
和岑沛安谈完条件的第二天,沈捷知道他不会老老实实待着,所以授意芳姐借他手机,给他机会报警,然后刻意出现在警局,给他一种警察拿自己毫无办法的错觉,最后再掐准时机,找人守在岑沛安家门口,让他误以为自己是当着警察面绑的他。
那个偷拍的笔录照片,沈捷是故意给他看的,为的就是让岑沛安怀疑警察和自己官官相护,打消岑沛安对警察的信任。
就目前来看,效果还不错,起码岑沛安偷跑出去这几天,都没有再去报警。
对岑沛安这种阶级的人来说,一旦放弃警察这个保护伞,那他和沈捷这种阶级的人对抗,无疑是以卵击石。
至于这次把人放出去,沈捷当然也有目的。
后座的人又递了个平板过来,“沈总,这是岑少爷这几天的开销和他的外出活动。”
看记录,岑沛安这几天似乎没怎么出门,除了买一些生活必需品,其他时间都窝在旅馆里,也没接触过任何人。
沈捷看到某一条,突然皱了下眉,问:“他这五天就花了470块钱?”
对方还以为这是对他业务能力的怀疑,“沈总请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出任何差错。”
这句话并没有让沈捷舒展眉头,他脸沉得像一汪寂静的死海,划动屏幕的同时亮光照进他眼里,再反射出来就带上了阴侧侧的寒意。
“这住的是什么地方?”
照片上的房间又小又黑,一扇窄窄的小窗,还是阴面,环境脏乱差到不堪入目。
沈捷内心开始动摇,他在想要不要现在就把人弄回来,总比在外面受罪强。
“岑少爷住的青旅。”驾驶位的人开口,而后还补了句,“是那种不查身份证的。”
沈捷闻言抬头,气得直笑,原来这是防着自己呢,怕自己利用公安局系统去揪他。
“和那边消防队打个招呼,去查一下消防安全,不合格就封了。”既然这样,沈捷也就没有必要给人留活路,他一定要逼着岑沛安走下一步。
“明白。”
沈捷把平板还回去,靠在座椅上阖上双眼,“我现在得回公司,人你们一定要盯紧。”
车子照着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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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叔心机+1(这章没有见面咧
第17章 抓人
南方湿度大,闷热潮湿,屋里像个蒸笼,身上的汗全部黏在毛孔下。
岑沛安中午睡不着,穿着拖鞋走到外面公共洗手间,接了两捧凉水,把脸埋进手心降温。他贪完凉也不擦,任由水珠在脸上滚落,蜿蜒到脖子和锁骨,最后漫入短袖里面。
回到小房间,岑沛安斜着躺在竹席上,疲惫地翻了个身,仰头正对着墙上的那扇小窗户。
窗外有颗洋槐树,如诗的绿叶,被烈阳晒得直打卷,岑沛安盯着那棵树,烘烤的温度,嘶鸣持久的蝉叫,本该让人昏昏欲睡,可他却一点困意也没有。
岑沛安一路搭顺风车来漳岩市,几经转折颠簸,路上颠吐了好几回。他不敢频繁用身份证,怕沈捷利用公安局系统查他,只能窝在这种鱼龙混杂城中村小旅馆。
这地方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吵得人睡不着,楼下不合规的烧烤店吵吵嚷嚷营业到天亮,时不时还有醉鬼上来砸门。
每次岑沛安都是满头大汗,发丝狼狈地黏在脸上,握着一根铁棍缩在角落里,听着破败的铁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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