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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绝对钟意》 在,芳姐在收拾茶几。
看到她手里端着茶具,岑沛安问:“家里来人了?”
“是,刚刚书记的秘书来了,和沈先生聊了会儿。”
“沈捷呢?”
“和王秘书在书房。”
“这么晚还谈工作?”
岑沛安嘀咕,仰头望向书房,他回卧室经过书房,发现书房门没关,里面隐约传来轻叹声,王景的声音听着格外担忧。
王景满面愁容从书房出来,迎撞上岑沛安,他先是一诧,然后竭力表现正常,笑着和他打招呼:“沛安少爷...”
岑沛安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侧过身子方便他过去,盯着书房看了一会儿,径直走过去推开门。
书桌后的人撑着额头,手指压在太阳穴上,像是被心烦意乱折磨得头疼。
“你怎么了?”岑沛安冷不丁出声。
沈捷姿势不变,从掌心下抬起眼眸,瞳仁四周布满了疲倦的红血丝,他不动声色地把书桌上的信封压住,“没什么。”
秋夜湿凉,王景把车停靠在路边,他摸出烟盒,咬着烟尾点燃,然后重新启动车子。
在沈捷身边这么多年,他头一次揣摩不出沈捷的意图,仔细想想也不算第一次。
总之让他没有头绪的事情,永远和岑沛安相关,想必这次也不例外。
两天前。
沈捷把他叫到办公室,让他去写一份匿名举报信,这倒不是稀奇事,名利场暗斗里,这是常规操作。
可稀奇的是,这举报信要举报的是沈捷自己。
王景想不通,“沈总,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用管,内容按照我和你说的写就是,然后越过下面交到书记秘书手里。”
“这...”
“照我说的做。”沈捷看了眼时间,快到了接岑沛安下班的时间,他起身拿过外套,叮嘱他,“做仔细点。”
举报信递上去,一天后,也就是今天晚上,书记秘书登门,拿着那封签过字的信搁在沈捷面前。
他与沈捷早年是同窗,又在沈捷哥哥身前做秘书,这么多年俩人关系更是亲密。
谈话的内容,王景自是不能听,等人走了,沈捷留住他,让他演出戏,也就有了书房的那一幕。
观众自然只有岑沛安一个人。
第36章 落地悉尼
夜里,岑沛安翻来覆去睡不着,为自己心里藏的事儿,也为晚上沈捷在书房对他的隐瞒。
沈捷早上有晨跑的习惯,卧室门刚关上,岑沛安倏然睁开眼睛,他半梦半醒了一夜,脑子糨糊似的,从床上晕乎乎起来,猫进书房。
他笃定沈捷藏了东西,还是不能让他知道的东西。
岑沛安先是在书桌上翻找,又挨个拉开抽屉,最后连桌布都掀起来,仔仔细细地摸索,最后翻出一个信封。
信封一半都是干掉的泥点,上面还一股酸馊味,瞧着不像是沈捷的,
摸着不薄不厚,岑沛安犹豫了片刻,打开从里面掏出几张折在一起的纸,展开后上面写着举报信。
岑沛安生平第一次见这个,纸的一角是飞溅的油污,密密麻麻,歪歪扭扭的字迹。
岑沛安粗略看了两眼,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他甚至没有耐心继续看下去,直接翻到最后一页,下方一小片刺眼的红,全是按上去的手印。
信里举报的人是沈捷,而且上访的人不止一个,他们检举沈捷滥用职权,只手遮天。
沈捷上周刚出面帮他解决刘耀的事情,举报信就递了上去,发生在这个节骨眼,实在是太巧了。
“你在干什么?”沈捷冲完澡,脖子上挂着浴巾,正抬手擦拭头发。
这岑沛安第二次干坏事被抓包,他听到声音猛地抬头,把手里的东西往身后藏,气息粗喘不停。
“怎么了?”
沈捷把门推开些,皱了下眉朝他走过去,他走一步岑沛安就退一步,直至退到书架边,一本没全塞进去的书摇摇欲坠,沈捷眼疾手快地接住,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挡在他脑袋上。
“掉下来把你砸傻。”沈捷眼里笑意明显,抬手对着他脑门弹了下,又把书塞回去。
“我不傻。”岑沛安回他,把身后的东西藏得更深,沈捷揽住他的肩膀,强硬地把人转过来,才看清他手里的东西,眼里有片刻动容,问他,“你拿这个干什么?”
听着像质问,可实际一点也听不出责怪,岑沛安被他拉到腿上坐着,执拗地把纸别在身后,眼不见心不烦。
岑沛安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假的。”
沈捷看他活像炸毛的猫,手有一下没一下地顺抚他的侧腰,“什么是假的?”
“这上面写的。”岑沛安气得不行,他手里的纸抖得哗哗响,“肯定是刘耀家搞的鬼,他舅舅被撸了,所以故意背后使坏水。”
“好。”沈捷不气反笑,不知道是他身上那股清爽的佛手柑味,还是这个溺人的笑,把岑沛安弄得直眯眼,稀里糊涂地歪人怀里,沈捷搂着他,摸他凸起的蝴蝶骨,“等开庭了,你去给我作证。”
“真的会抓你吗?”岑沛安一听毛炸得更厉害,坐起来,一脸紧张,小心翼翼地问,“你不能动动关系吗?你又没做过这个,不是你教我的么,有委屈要说出来。”
“我还教过你什么?”
岑沛安突然没话说。
沈捷掰开他的手指,把信封拿下来,“还教过你不要担心,就算天塌了也有我。”
尽管来来回回都是些兜圈子的话,可岑沛安没来由地安心了一点,他趴在沈捷肩膀,鼻腔里充斥着沈捷身上的味道,他迷糊糊地问了一句:“换沐浴露了吗?”
“没有啊。”沈捷顺势亲了亲他耳朵,“怎么这么问?”
“没事。”
岑沛安其实想说“闻着和平时不太一样”,可他又没说,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觉得不一样。
既然沐浴露没换,那可能是心境变了吧。
从上次宴会分别后,岑沛安没有主动联系过刑芷,倒是对方第二天言行如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只有在刑芷帮他安排周密计划时,岑沛安才会真实地感觉到时间在流逝。
他也在一点点背离沈捷。
“你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刑芷讲完帮他规划的路线后,看他神情沉闷的样子,担心地问,“有些害怕吗?”
“不是。”岑沛安深吸一口,又缓缓吐出,脸上倦意很浓。
那种心慌、纠结和矛盾的情绪又开始吞噬岑沛安,千丝万缕,像是作茧将他紧紧缠绕,理不清捋不顺,找不到源头,也看不见尽头。
“担心沈总会发现?”刑芷其实也有些担心,说实话,她从来没有背叛过雇主,这是头一遭,不过她明白,现在绝对不是宣泄负能量的时候,“不会有问题的,就算沈总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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