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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 50 章 Chapter 50

作品:《港色雨夜

    虞清雨坐进谢柏彦的私人飞机时候,还在思忱着刚才谢柏彦的话。

    眼睫微微垂下,她望着正半跪在他面前给她换拖鞋的男人,心绪忽然放得很柔。

    “你的危机意识小雷达在我们之间是可以暂时关闭的。”她弯了弯唇,尾音翘起,几分矜持,“你的谢太太还是很靠谱的。”

    谢柏彦抬眸,清冽瞳光迎上她的含情眸。

    虞清雨忍不住抬手落在他的发顶,他打了发胶的头发有些硬,微微刺着她的掌心。

    她嫣然笑起,就势摸了摸他的头,唇角牵着眉眼一起翘起:“你老婆可以给你满满的安全感。”

    他的手指还圈着她的莹润纤细的脚腕,嘴角噙着一抹笑,没有应声。

    虞清雨凝着他的面容,谢柏彦的气质清润温雅仿佛刻在骨子里一般,在外他沉敛冷清着神色,总是携着几分疏离。可当他薄唇噙着一点弧度,周身冷清仿佛都淡了许多。

    尤其是他凝视她的时候,黑眸也流连着几分情意。

    由淡转浓的情意。

    虞清雨向来不是吝啬表达自己情绪的人,托着他的手掌,就将人拉到了身边。

    发尾落在他肩上,距离在无形间缩近,她细声呢喃着:“老公,你要信我。”

    薄凉的眼风眺过来,薄唇轻扯,几分漫不经心。

    虞清雨有些急了,歪了歪头,目光瞥向他的俊面,在他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轻吻落在他的唇角。

    “老公,我恨不得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看。”

    见他没有反应,她拽着他的袖口,红唇轻启,尾音挑起:“是不是要把我的命给你,你才信呀?”

    骄矜又娇软的语气,将音调拖得长长的。

    很不巧,谢柏彦真的吃虞清雨这套撒娇。

    低眉,拿起茶杯润了润喉咙,不疾不徐:“我暂时还没有成为鳏夫的打算。”

    温热的大手落在她的胸口,掌心下是贴合的怦然心跳。

    谢柏彦淡然轻笑,唇色润泽,语气服帖:“太太,只管把心揣得好好的。”

    “你的先生已经收到你满满的安全感了。”

    昨夜几乎没睡多久,清早虞清雨就被谢柏彦拉上了飞机,工作了一会儿,眼皮已经神不住地打颤。

    正在处理公事的谢柏彦一抬眼,就看见托着腮已经闭上眼睛的虞清雨。

    “困了就去睡一会儿。”微凉的钢笔轻轻触了触她的腕子。

    揉了揉眼睛,她低头去寻着不知道被自己踢到哪里的拖鞋。

    遍寻不到,索性放弃。

    虞清雨直直地望着坐在他对面的谢柏彦,一错不错,眉宇间的语意清晰明了。

    钢笔被轻轻放下,谢柏彦低喟一声,笑意温温,颇有几分无奈地站起抱起面前的女人,放在里间卧室大床上。

    “谢太太,还有其他吩咐吗?”掖好被角,他声线很轻,似是打趣,“比如,需要陪睡服

    务吗?”

    “若是谢先生提供,我也可以勉强接受。”大大打了个哈欠,嘴上说着勉强接受,手指已经换环上了他的劲腰。

    分明意思是需要谢先生的陪睡服务。

    谢柏彦还有公事要处理,带了笔记本电脑半坐在她旁边,勉强也称得上“陪睡”。

    虞清雨枕在他的臂弯上,鼻息间尽是属于他的冷杉淡香,将她紧紧包围。

    她的眼睛慢慢阖上,很快便陷入沉睡,耳边是刻意放轻的打字声。

    睡得很熟。

    虞清雨只睡了三个小时就醒了,眨了眨干涩的眼眸,眼皮撩起就是正在会议中的谢柏彦。

    卧室里只有他面前的屏幕亮着的蓝光照亮他的冷峻清绝面容,带着蓝牙耳机,他面无表情地听着高管的汇报工作。

    察觉到她醒了,黑眸缓缓转了半分,几分柔光若有若无地溅射。

    虞清雨是吃过他的亏的,为了树立她温婉优雅的总裁夫人形象,这次她一句话也没说,只眼巴巴看着他工作。

    正在汇报中的高管,只看着屏幕里暗色背景的谢总不时偏移的视线,心下越来越忐忑。

    通常这个表情代表着谢柏彦对于汇报内容持并不看好的态度。

    心下忧惧,高管不由语速更快,还有十几分钟的汇报内容,两三分钟就已经迅速结束。

    虞清雨明眸微眨,原本藏在被子里的手指,不知何时探出,小心翼翼地去勾着他放在键盘上的手指,柔软指腹摸索着分明的骨节。

    所有动作停在他无名指上的那枚婚戒,他似乎除了洗漱之外,没有摘下过这枚戒指。

    清透的眼睛波光流转一瞬,紧跟着是贴上去的唇瓣。

    印在他的无名指上。

    “只敢亲手?”语调淡矜,在安静的卧室里蓦地响起。

    薄唇溢出一丝笑音:“三个小时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三个小时前?

    三个小时前,她也只不过是撒娇求抱抱,哄了哄危险意识启动的谢先生,顺便亲了亲他的唇角罢了。

    虞清雨还是思索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视线很快看向他的电脑屏幕,眼睛睁圆。

    “你!你!你!”

    这人不会又当着所有高管的面,和她调/情吧?

    耳廓贴着他的胸膛,笑音鼓震着她的耳膜。

    谢柏彦抬手就将人从被子里扯了出来,散漫地回:“放心,关了。”

    在高管结束汇报的后一秒,在虞清雨唇瓣摩挲着他的无名指的前一秒。

    一刹那的动情掩饰不住。

    床头放着一盘草莓,已经清洗干净,连尾叶都除去。

    虞清雨漫不经心地含着草莓,望着正在将所有工作收尾的谢柏彦,视线流转中不觉牢牢定在他的清健的背影,一点隐约的线条透过白色衬衫,宽肩窄腰,几乎完美的身材比例。

    电话刚收线,谢柏彦转身看到的就是虞清雨盘着腿,手里抱着一盘草莓,

    直直地望着他,含情水眸漾着清光。

    暗色的房间,将一切色彩都覆上了一层蒙版,连鲜艳的草莓也失去了几分光泽,唯有她一双潋滟眼眸,闪着灼然微光。

    磁场吸引间,谢柏彦勾起唇角,缓步靠近间,已经躬腰覆上她的红唇。

    突然的接吻,让她短暂的迷茫几许。

    回神的时候,甜津的草莓汁液在舌尖流淌,红色的果肉在唇齿间交缠,漾起更深的甜,刺激着她的味蕾。

    端着草莓盘子的手仿佛也脱了力,果盘被轻轻搁在腿上,印下一层层水渍。

    微凉,吹过方才燃起的火苗。

    “做什么?”她的眼睛蒙上一层雾色,面颊红润,比手里的草莓颜色更鲜亮。

    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捻过她的红唇,蹭过一点印记,是草莓汁液留下的。

    “帮你咬掉不甜的地方。”

    他说得一本正经,可做的却完全不是一回事。

    虞清雨深呼一口气,咽下软烂的果肉,胡乱地说着:“我又没有那么矫情。”

    而且,他这也不算咬掉不甜的地方,明明是——

    面颊滚烫,她不敢再继续往下像,从盘里拿了一颗完整的草莓塞他嘴里:“你吃这个。”

    谢柏彦由着她的动作,慢慢咀嚼着口中的草莓,只是视线锁在她殷红的面上,寸寸不离。

    虞清雨被他盯得几分不自在,那眸底的情绪明晃晃的,无法忽视的。

    仿佛卧室内也升了温,好像做什么说什么都背离了现在的气氛。

    她低垂着眉眼,咬着唇,那之上留下的清甜还绵延着余味。

    虞清雨问:“甜吗?”

    咽下口中的果肉,谢柏彦声音低沉下去:“没有刚刚的甜。”

    虞清雨倒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抬眼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只有几厘米距离距离,他的视线正落在她的红唇上,平添又燃起几分热度,方才未被吹灭的小火苗燎得很高,灼烫着她的呼吸。

    “谢柏彦,这么会撩,你真的没谈过恋爱吗?”

    原本想要推开他的手掌,莫名停在了他的胸口处。

    那里燃着和她同样的温度。

    冷白的腕子拿起放在她腿上的草莓盘子,放回床头柜上,顺便抽了一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大概是无师自通,把最好的都留给谢太太。”

    虞清雨连忙撇开视线,不忍再看一眼他的动作,很是僵硬地别开话题:“还有多久到啊?”

    “还有四个小时。”湿巾被扔进垃圾桶里,他攥着她的下巴转回一点弧度。

    四个小时很长,还可以做些什么事情。

    早上被他套上的长裙又被解了下来,虞清雨想阻拦,可是触及他幽深的黑眸,又默默放下来了手。

    “你不工作了吗?”

    “结束了。”

    在她补觉的时间。

    谢柏彦的工作态度一向严谨认真,偶有为她耽搁的时候,也会

    很快调整。

    公私分明,不会影响工作,更不会让工作影响他们的私人生活。

    一颗草莓被喂进她的嘴里,虞清雨向后缩了缩,囫囵嚼着果肉,顺便从盘子里捏起一颗草莓礼尚往来地送到他的嘴边。

    “你也吃——”

    话音突然顿住,只有发颤的尾音。

    他没吃那颗草莓。

    指尖被他握住,将手里的那颗草莓同样喂进她的嘴里。

    一点薄汗打下,浸在她的手背上。

    星点火苗,已然燎原。

    “bb,你好能吃。”低凉的声线中染上几分哑意。

    虞清雨迷蒙地睁开眼,嘴里的草莓忽然不知要不要咽下。

    “专心一点,小鱼。”清润嗓音含着笑音,指腹捻过她潮红的眼尾,灼起更深的热度。

    他的身影与暗色融为一体,又晃动出一点模糊的画面,眉尾扬起,他低低笑道:“你这样我还要分心去哄。”

    “那你别……”清甜的声线被娇意铺满,可惜再无其他话音吐出。

    下了飞机,虞清雨在酒店又睡了一下午才起床。

    谢柏彦已经结束白天的商务会谈,带着刚刚睡醒的虞清雨出门吃饭。

    “我们的大翻译家终于舍得下床了。”

    虞清雨努了努嘴,揉了揉还酸软的后腰,嘟囔着:“翻译家我哪里配得上,我现在连个小翻译者都不算。”

    正是黄昏时候,天边的云染上一层烟粉色,像是油画里被层层染上明丽色泽的落日。

    她没注意看路,也不知道开到了哪里,只是看着徐徐落下的烟霞发呆。

    “睡了一天,还不开心?”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停下车子,忽然探出一只手,牵住她的手。

    虞清雨摇摇头:“没有。”

    她最近确实有些烦恼。

    “只是忽然想到我进展缓慢的译本,还有一个月就要交稿了,我前半部分童年篇还一筹莫展。”

    关于Melina书中那段十岁的难民区生活的篇章,她好像总是找不到那种感觉,翻译而来的文字仿佛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温度。

    触动不了她,更别谈其他人。

    谢柏彦牵着她的手走在街角,十一月的巴黎,已经染上浓重的圣诞气息。

    红色的圣诞帽被挂在绿意盎然的圣诞树上,再铺上一层薄雪,将化未化,一点微光闪过。

    明明灭灭的链灯在树木间闪耀,仿佛只差一首《JingleBells》。

    “你可以到作者小时候的生活地亲自看一下,或者会有些作用。”谢柏彦停下脚步,温热的大手揉了揉她微僵的耳垂。

    巴黎的冬日,湿冷浸骨,连吐息也变成道道白雾。

    虞清雨鼓了鼓嘴:“我哪里知道她小时候住在哪儿呢,问这种问题感觉好失礼啊。”

    她不是没想过这种方案,只是人与人之间独立的岛屿,她所看到的也只是Melina愿意呈现

    出来的那部分岛屿风光。

    再多了,就过界了。

    谢柏彦的视线转向周围空旷的街道,忽然说道:“就在这里。”

    “哪里?”虞清雨眨了眨眼,反应了几秒,猛地转头环顾四周,“这里?”

    这里便是Melina从小生活的难民区。

    虞清雨不可置信地扭头又望向他,张了张唇又阖上,可胸腔里鼓舞的震惊还是让她开口:“谢柏彦,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带着她走过凄清的街道,相比于刚刚的繁华街道,这里冷戚了许多。

    谢柏彦淡声道:“恰巧知道。”

    “真的吗?”虞清雨扬着头,想要听他说那个她心里已经知晓的答案。

    谢柏彦脚步微顿,低头浅笑:“自然是假的。”

    如果不是为了她,他大概也不会踏足这片土地。

    “去找你的灵感吧,bb。”

    他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肩,然后看着她的身影在他视野中走动,自始至终让那抹倩影落在他的目光中。

    让她安心,他也同样安心。

    转了一会儿,虞清雨又绕了回来,挽上他的臂弯:“我以前想过很多次来这里看看。”

    “很多次,可是那股念头上来了如果不出发的话,似乎就没有冲动了。”

    她也会对未知的事物有天然的恐惧,只是如果有那个令她安心的人陪同。

    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

    修建得整齐的避难所,是和巴黎街头相似的红砖白瓦。

    还有相似的欢声洋溢。

    似乎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哀怨悲调。

    “其实好像没有我想象的环境那么恶劣。”

    她轻轻靠在他肩上:“其实Melina原文中似乎也没有过多描写童年回忆的不易,是我过分理解了。”

    想当然地将难民区生活,带上了几分晦暗色调。

    “不会就为了给我带我找灵感,才特意来的法国吧?”在一派宁静中,虞清雨忽然问。

    暮光落下,浅淡的光影落在他清俊昳丽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柔和的暖意,莫名温柔。

    “若说是特意为了太太,大概也算吧。”

    “为了项目盈利赚钱,来支撑太太所有的理想。”他声线沉沉,“也为了让太太对自己的作品满意。”

    眼波微凝,虞清雨视线垂下他们交握的手掌上。

    那道挺拔高挑的身影一直牵着她的手,而她像是被放在天空中的一只风筝,给她自在去飞的勇气,也同样给了她回家的引导。

    至少,她的确收到了满满的安全感。

    离开难民区的时候,夜幕已经黑了下来。

    市区熙熙攘攘的喧哗热闹不绝于耳,安静的寂清被抛在身后。

    “现在有灵感了吗?”他忽然问。

    答案已经清晰,她的眼底尽是笑意。

    热闹的街角,来往的人潮。

    是她记

    忆里的法国。

    也将她怦然的心动带来。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开车过来。()”

    虞清雨安静地站在街角等他,身后是Carrefour,人群往来,有人抱着刚刚采买的圣诞树,枝叶繁茂,无意间蹭过她的面颊。

    她触了触自己的脸,才发现那里嘴角的弧度一直是扬起的。

    有淋淋细雨落下。

    她伸手去接濛濛雨滴,一点湿润打在她的手心,似乎一切都很美好。

    虞清雨没有看到身后,一个高壮黑人正透过玻璃窗牢牢锁住了她的身影。

    Carrefour明亮的灯光映照着正等着爱人归来的纤瘦清丽的女人,一束车灯在她面前微闪。

    虞清雨视线聚过去,望着驾驶座上的男人推开车门。

    谢柏彦撑着一把黑色大伞,踩着润色的雨光走过马路,款款向她走来。

    黑色皮鞋仿佛踩在她的心尖上。

    是她印在结婚证上另一侧的谢先生。

    虞清雨莞尔笑起,盯着一步步靠近的男人影子,眸底泛起点点柔情。

    事情发生得太快,突如其来的一个人影恍然从身后跃进视线里。

    在虞清雨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麻烦高瘦晃动的身影已经交叠在谢柏彦长长的斜影上。

    映在水光中。

    慌乱中错开的几步,一把尖刃,狰狞的面容,陌生的阿拉伯语。

    还有被割开一道裂痕的大衣。

    虞清雨怔然地扯着被尖刃划开一道长痕的大衣,清透的瞳孔中倒映着黑人男子愈加狂躁的表情,焦急高嚷地她听不懂的语言,还有他手指遥遥指在她身上的那件奢侈品背包。

    心跳隆隆,虞清雨抿着唇,腰间似乎在疼,似乎也不疼,她好像失去了所有感知力,唯有手掌下压着整齐的被刀削过的痕迹似乎在发凉,将她的手掌冻僵。

    苍白染上面颊,另一只手按在她的链条背带上,一股寒意从脚底钻上,虞清雨惶然定在原地。

    几分茫然间,好像忽然忘记了动作。

    她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虞清雨。?()『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她偏头望过去,余光里闪现一道寒光。

    像闪电般疾驰而过的速度。

    还有濛濛落下的细雨,仿佛将所有画面按下了慢镜头。

    虞清雨的瞳孔一寸寸缩紧,周遭喧扰的人声和噪杂的惊叫,让一切都染上了异样鲜艳的颜色。

    一滴,一滴,在她视线中蔓延。

    “哐当”,尖刃清脆的落地声。

    同时,还有一声闷重后,缓缓倒下的黑人。

    耳边是一片白噪音,嗡嗡作响听不清楚,直至那点点血色染上她的衣角,白色的毛呢大衣上蔓延的痕迹,是属于另一个人身上的鲜血。

    杂乱背景音褪去,她听到自己喃喃低念:“谢柏彦……”

    心慌与意乱像呼啸的巨浪将她吞噬,还有手上沾染的黏腻的血迹伺机将被波涛留下的蚕食。

    泪水跟着滴落的鲜血一同垂下,在她视线中晃着身形的男人,衬衫袖口微微落着,面上是失去血色的惨白。

    不远处是刚刚意图袭击她的黑人男子,被横踹在地面上,痛呼不起。

    而落在地面上的尖刃上染上了血迹。

    “谢柏彦……”她咬着牙,艰难地吐出几个音节。

    湿色水光漫上眼眶,视线中是他不断放大的俊面,脚步微乱,却勉力沉稳。

    他扯了扯唇角,手中执着的那把伞斜到她的头顶,遮挡了细雨绵绵。

    谢柏彦望着她眼底充溢的担心焦虑,还有强忍着哭腔微红的鼻尖,明明唇色已经泛白,却依然温温笑道:“小鱼你现在好乖,别哭。”

    温润却勉强。

    受伤的手臂想要尽力抬起,想要安抚她的情绪,想要抹去她的泪痕。

    最后也只是低低垂落着,血迹绵延,碾落成花。

    鲜红,却失去了生机。

    虞清雨视线模糊,雾色弥漫,她微微偏过一点余光,定在他挡在她头顶的那把黑伞。

    爱是一把倾斜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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