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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分卷阅读117

作品:《娇气包假少爷求生指南

    来。

    白皎太像小月亮了,白初贺想。他真的太像太像。

    人一旦生出某种念头,这念头就会像某种病毒一样,扎根在脑海之中,不断地分裂繁殖。

    生活中每一个曾经普通又无足轻重的细节都变得惹人留心注意,每一个瞬间都变成一个线索,像受到了引力的影响,不断地向那个念头贴近。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牧枚和大庆都在看到白皎的第一眼就觉得白皎很像白初贺回忆中的那个小孩,而和白皎朝夕相处的他却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的原因。

    这两个人之间的相似之处太过明显,会联想到是非常自然又理所应当的。

    不往这方面想才是最反常与不自然的。

    不是牧枚和大庆太容易联想,而是他从始至终控制着自己,潜意识里拒绝将白皎和小月亮联系在一起。

    因为他太清楚这个道理,一旦他冒出白皎像小月亮的想法,那么他眼中的白皎就会越来越像小月亮,直到他再也分不清白皎和小月亮之间的区别。

    再也分不清自己在这其中的位置。

    白初贺不愿意这样,一开始是因为对白皎了解不深,也不想对这样一个和小月亮截然相反、锦衣玉食地长大的娇气包了解太深。

    白皎不可能像小月亮,也不能像小月亮,否则就是对小月亮那些苦难过往开了一个一带而过又恶劣无比的玩笑。

    后来却恰恰因为对白皎了解渐深,发现白皎不是小月亮后,心里那个不希望白皎和小月亮太过相似的念头反而加重更多。

    因为他发现,他已经发自心底地不愿意把白皎和小月亮混为一谈。不是因为以前对白皎的那些负面看法,而是因为不希望自己心里对白皎的态度和情绪受到其他原因的掺染,变得不纯粹、模糊不清。

    如果他心里对白皎的情绪因为小月亮的原因纠葛不清,不仅对白皎来说相当不公平,对那个不知道流落何方的小男孩来说,也是一种不尊重。

    更重要的是他自己,如果他让自己的心模糊不清,对他来说是最严重的自我侮辱。

    前后的情绪完全相反,但心里的想法却始终如一,只是理由不同。

    他不希望白皎在他心里变成一个带着小月亮影子的人,他不希望自己看到白皎的笑容而感到安心的理由中有小月亮的原因,他不希望白皎变成小月亮的替代品。

    因为他清楚自己的感情,所以他想堂堂正正,对得起自己的内心。

    可白皎身上仍然不断地冒出和小月亮重叠在一起的细节,让白初贺觉得自己没法控制自己,内心感到沉重不已。

    他不像白皎那样迷糊,他洞悉自己,他很明确自己对待这两者不一样的心情。

    白皎的声音仍然在耳边盘旋,白初贺却没办法回到一开始那样的放松状态,觉得沉重不已。

    不要再说了,不要变得更像小月亮。

    可他已经习惯收敛住自己的内心,滴水不漏。

    白皎不会知道,就像白皎在这一连串阴差阳错的往事中的位置,白皎无知无觉,白皎没有任何罪过。

    心绪混乱之中,白初贺张嘴,想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将那些令人喘不过气的问题带过,“天黑了。”

    “嗯?嗯。”白皎一只说个不停地嘴巴停下,点点头,注意力被白初贺的话吸引过去,不由自主再一次望向海面。

    日落时的浅滩和天黑后的浅滩很不一样,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

    褪去了昨天的狂风暴雨,平静夜晚下的海面缓缓流动,沉静悠然。白皎盯着那些海浪的时候,一瞬间甚至觉得时间被按下暂停键,海浪安静,一动不动。

    一轮月亮挂在天边,明亮但沉默地照耀着这两个人。

    白皎抬头望着月亮,但白初贺只是低头看着海浪。

    那轮弯月倒映在水面上,因为涌动的海浪而显的模糊不清,时而完整地现于眼前,下一秒又被海浪冲成一小片一小片的碎片,像散落一地、无法拼接的拼图。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着,安静地共享着这一片不为人知的静谧夜景。

    半晌,白初贺听见白皎开口,就和平常的语气一样,没有主题地散漫闲谈着。

    “初贺哥,之前生物课上老师在讲年轮来着。”

    “嗯。”

    “老师说,树干里的年轮会随着树木的年龄而不断生长,哪怕最后那颗树变了样子,和最初完全不一样,但仍然可以从年轮里辨认出它曾经每一年的经历和模样。”

    “嗯。”白初贺答。

    白皎的话让他想到他们身后不远处的那张渔网,那些小布条。最初的那三个中位置最低的那一个,和后面位置越来越高的那六个。

    那些小布条就像白皎口中的年轮一样,记载着每一年不同的白皎。

    如果当初那三个中最矮的那一根还在,会不会就像现在这样,位置也逐渐变高?

    白皎系的那些小布条就排在那根之后,就仿佛补上了最矮的那根布条的缺失,一年又一年地接替它记录下去。

    白初贺闭了闭眼。

    那根最矮的小布条是小月亮系下的,被和他相似不已的白皎发现,阴差阳错地接续下去。

    人们都喜欢说命运有自己的安排,但他的命运却似乎总爱和他开这种恶劣的玩笑。

    白皎很意外会在这片浅滩看见他,白初贺虽然没有说出过口,但其实他也是。

    夕阳时,他手指捻着那些小布条,听见岩石后传来动静时,一瞬间以为走出来的会是小月亮。

    白皎的声音在他的思绪中断断续续地继续飘过来。

    太阳消隐后,气温降了一些。不至于冷,但怕冷怕热的白皎习惯性地把抱着双腿的手臂缩紧了一些,下巴搁在膝头,脚尖并拢,望着月亮。

    “所以树不管怎么变,它还是同一棵树,只要剖开它的心就能认出来。”

    “...嗯。”

    白皎的视线微微下移,从天边的月亮挪到了海平线,那里的月光被不断延伸拉长,像飘在海面上的一条银白缎带。

    “我在想,可是水没有痕迹,这片沙滩也是,沙子一定被水流冲走好多,换了一批又一批。初贺哥,那你说,这片沙滩还是原来你见过的那片沙滩吗?”

    白初贺声音微低,但在风中并不显得突兀,“我不知道。”

    “我也这么想。”白皎有些惆怅,这种问题太过深奥,甚至还带着一点哲学的氛围,他有时会想到这样的问题,但很难想得明白。

    “之前地理课上还说过,说月球也是有引力的,潮汐会受月亮的影响,所以大海的水才会不断地冲上沙滩。”

    白初贺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

    白皎还想到了语文课,他们的语文老师是位很诗意的女性,给他们讲张若虚的诗,讲“江月何年初照人,江畔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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