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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 64 章

作品:《春日降落

    江月疏被转得头晕了晕,才反应过来换了地方,背后贴着柔软的被褥,身前压下来的却火热坚硬。

    忽然被他呼吸烫了一口,是她最怕刺激的耳后脖子下,江月疏忍不住一声轻叫,再被噙住双唇,揉成一滩水。

    他毫不客气地捏了她一把:“外面有人。”

    江月疏惊慌地吸一口气,收了声。

    “怎么了?”他贴着她耳朵,“大声点。”

    她咬着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谢逢则从被子里钻进去,在她反应过来他想做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制止他。

    床单几乎被攥破,她手臂绷得笔直,想推他脑袋,却使不上一点力气。她一边抓他的头发,一边蹬着他的背,这人却像没有知觉,只是埋头……

    她再也压不住喉咙里溢散的声音,彻底丢盔弃甲,任由自己迷失在一片潮热里。

    这一仗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崩溃了几次,求他也没有用,她甚至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最后只剩下哭。

    当谢逢则终于放过她时,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还是心疼地拉到怀里,摸着她的头,静静地躺了一会儿。

    然后用被子盖好她,下了床。

    门被打开,男人身影掩入走廊右侧的黑暗中。没过两秒,她听见什么东西被踹翻的声音,像是人的身体,她隔着空都感觉到疼,不禁裹紧了被子。

    那人一声痛呼后,紧接着传来的是他咬牙切齿的凶狠:“偷听老子?不想活了?”

    那人嘴里咕哝着什么当地语言,说太快,江月疏听不太懂,但很快窸窸窣窣地跑掉了。

    谢逢则回到房间,关上门,这次没坐在台阶上,而是坐床沿。

    江月疏侧身躺着,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心里变得空前平静。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对人那么凶,说开枪就开枪,踹人也毫不客气,动不动就是要人命的话,就连眼神也变得和当初不一样了,似乎是刻入骨子里的冷漠和凶狠。

    可是她不怕。

    她甚至把双手伸出被子,想握他的手。

    男人却起身走到冰箱边,从里面拿了瓶冰水。

    江月疏仰起头:“我也要……”

    他没说话,拧开瓶盖猛灌了大半瓶,然后从茶壶里给她倒了一杯,神色淡淡地递过去。

    江月疏接过杯子,温暖的触感从手掌直流到她心底。

    她生理期快到了,他还记得……

    这一刻她几乎能确定,这个嘴硬的男人,心没有变。

    一丝都没有变。

    “我想洗个澡。”她喝完水,冲他眨了眨眼睛

    “嗯。”谢逢则扭头去了洗手间。

    没多久再出来,说给她调好了热水。

    江月疏站在花洒下冲洗着身体,尽管这里陌生,危险,吃得还很不习惯,却因为有他在,让人无比安心。

    这一晚又是相拥而眠,难得安稳好梦。

    后来谢逢则消失了两天,晚上也没回来睡觉,江月疏不敢吃别人送来的饭,怕里面掺什么东西,从他柜子里找到点饼干和零食填饱肚子。

    她知道他有自己的事要做,也许是迎合帕隆为他做生意,也许是暗中谋划什么,但毋庸置疑,每一样都是要命的危险。

    她担心,又无计可施,两个晚上都没有睡好。

    直到那天,终于等到谢逢则回来。

    那是生理期第一天,许是之前受了刺激,这些天又一直担惊受怕,肚子格外疼。

    她一整天都在床上躺着,没有卫生棉,也不敢轻易和这里的人打交道,别人买的东西她也未必敢用,就自己撕了件干净衣服,垫上纸巾。

    中午过后困乏袭来,撑不住睡了一觉,竟然直睡到天黑。

    谢逢则回来的时候她刚醒,准备去倒水喝,刚起床就疼得跌到台阶上。

    门被打开,谢逢则看到她狼狈的样子,眉心狠狠地一蹙。

    江月疏懊恼地想要爬起来,奈何小腹坠痛,人也像虚脱似的使不上力气。

    谢逢则不发一言,走过去把她抱起来,从近处看见她脸,才发现额头鼻尖全都是冷汗。

    他嗓音沉得要命:“很疼吗?”

    “嗯。”她虚弱地坐在床上,“没关系,明天应该就好了,不过我没有卫生棉,能不能……”

    “等一下。”他牵过被子盖到她身上,出去了。

    没多久再回来,手里拎着袋东西。

    卫生棉,热水袋,还有……崭新的内裤。

    江月疏脸不禁热了热,清咳一声,从里面拿出卫生棉,再把剩下的重新用袋子裹紧。

    “抱你去厕所?”他站在一边,嗓音淡淡地。

    这话听着不像开玩笑,可江月疏觉得未免太尴尬了,忙摇头:“……不用。”

    谢逢则不由分说地把她从床上抱起来,仿佛刚才的询问只是故意逗她玩。

    等她处理好出来,又被他抱回床上的时候,热水袋已经被放在枕头边。

    她摸了摸,是烫的,外面还裹了层毛巾。

    除了小时候,她已经很多年没用过这种原始的热水袋了,那时候妈妈也会给她裹一层毛巾,以免烫伤。

    她眼眶不禁热了热。

    爸妈会不会知道了,他们会不会急死了……

    江月疏吸了吸鼻子,抬头问他:“我能逃得出去吗?”

    谢逢则喝完最后一口冰水,把矿泉水瓶投进门边的垃圾桶:“靠你自己,不可能。”

    江月疏沉默了。

    靠自己不可能,但总不能靠他。

    那样也许会害了他。

    “肚子好点了吗?”谢逢则忽然问。

    她怔了一下:“嗯……”

    有热水袋捂着,整个人舒服多了,腹痛缓解,力气也慢慢恢复过来。

    “那帮个忙。”

    江月疏正要问帮什么忙,他猛地拉开柜门

    ,从里面拿出一个医药箱扔在她旁边地上,然后挨着她坐下来。

    当他解开衬衫纽扣时,一条横过腰腹的灰色布料映入眼帘,沾了泥土,还渗出血。

    她眼睛像被烧了一下,心跳慌乱加速,急得差点失声:“你怎么就这么包扎了?会感染的。()”

    “赶时间,没空讲究。②()_[()]②『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他简短地解释了一句,掀开医药箱盖子。

    江月疏忍着眼眶一阵汹涌热意,拿剪刀剪开那层布,一条狭长刀伤覆盖了原本位置上的疤痕。

    她深吸了一口气,从医药箱里拿出镊子棉球和酒精。

    “这里烂掉的皮要剪掉,里面的脓水也要挤出来,会有点疼,你……忍忍。”她听见自己声音在发抖。

    除了一声“嗯”,谢逢则没再发出一点声音。

    她专心处理完伤口,重新给他用干净的纱布包扎起来,没有麻药,她每一个动作都无比小心,尽量减轻他疼痛。

    可当她打完最后一个结,舒了口气抬起头时,仍旧看见他满头隐忍的汗珠,额角青筋都鼓了起来。

    江月疏心疼得攥紧手指,指尖嵌入掌心皮肉里:“你……还好吧?”

    男人幽深的眸猝然逼近,在她张口惊讶间,吻住她的唇。

    她被摁进他怀里,可又怕碰到他伤口,双手抵着他肩膀保持距离,唇齿却被勾缠得更深。

    谢逢则像要吃了她,又像在发泄着什么,直到她被咬疼了,轻叫一声,才含着她的唇停下来。

    “不太好。”他哑着声。

    江月疏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自己刚刚的问题。

    她眼眶红了,来不及回话唇又被吻住,男人压抑的气声随着亲吻钻入她齿缝:“借我止一下疼。”

    这样的他,即便换了身份,又让人怎么能扛得住心动……

    江月疏勾住他脖子,主动吻他,像是把自己当作止疼药,毫无保留地送给他。

    “谢逢则。”抵着他的唇,她终于敢叫出这个名字。

    他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吻她,那种隐忍着剧痛而发狠的动作却逐渐缓和下来。

    她感觉到他的平静,揪起的心脏才慢慢归位。

    谢逢则起身走到斗柜边时,又恢复了冷静自持的模样。

    他站在柜子前拆开手枪,似乎在检查什么东西。

    复杂的武器,他一两秒就拆开,又用了一两秒装上,换了新的弹匣,然后揣进裤兜里。

    江月疏怔了下:“你还要出去吗?”

    “嗯。”他低应一声,转身走向门口。

    江月疏看着他决绝而孤单的背影,紧抱住热水袋,肚子又开始疼了,也可能是心疼,整个身体连绵着被牵动,没有一块地方不难受。

    想说他的伤口要静养,不能被抻开。想说无论去做什么,都要注意安全。想说能不能……跟她一起逃离这里,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那股荒唐的冲动还是被摁下,她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离开,回过神时,掌心已经

    ()    被指甲掐出血痕。

    *

    这晚她本该失眠,但藉着生理期的困乏,浑浑噩噩还是睡着了,梦见听说他死的那天,混乱的医院走廊,真实到可怕的晕眩感,直到满身冷汗地惊醒过来。

    她在一片温暖中醒过来,这一次,是真实的他的怀抱。

    谢逢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从背后抱着她,手摁在热水袋上,为她固定着那片热源。

    浓浓的安定感袭上全身,她闭上眼,再没有做噩梦。

    *

    接下来,谢逢则出门好几天,柜子里的零食被他提前补货,塞得满满当当。

    送来的饭全都被江月疏从后窗倒进河里面喂鱼,只吃他柜子里留下的食物。

    昨晚下了场大雨,空气里都是霉湿的气味,江月疏洁癖症犯了,于是把厕所的大桶里装满水,拧了块抹布,给房间打扫卫生。

    虽然是个带独立卫生间的房子,面积却不大,打扫起来并不费劲,她先把地板抹了一遍,然后擦桌椅和柜子。

    房屋建在水上,很多柜子都返潮,连抽屉都发霉了。她索性把抽屉也全擦一遍。

    轮到床下的收纳屉时,她发现一个透明塑料盒子。

    本来没太在意地放到床沿上,拧完抹布再看,恍惚被什么东西闪了眼睛。

    她稍愣一秒,定了定神,拿到手上掀开盖子。

    里面放着张照片。

    她没见过,但她有印象。

    那年圣诞节,在挂满灯牌的古城长廊下,她对着那些诗词的模样。

    江月疏忍不住笑起来,原来那时他真的在偷拍她。

    照片的年岁并不久,但边缘已经发白,不知道多少个夜晚被他反复摩挲过。

    “下次洗出来,放衣兜里,放胸口,这样去哪儿都能带着你了。”

    当初听见这句话,她还以为是玩笑,后来他也再没提过。

    原来他真的藏着她照片。

    哪怕在这么危机四伏的地方,他还是藏着她照片。

    *

    谢逢则晚上才回来。

    刚一进门,一片柔软馨香扑进怀里,紧紧地抱住他腰。

    谢逢则怔了一下,侧过身把门关上,有些生硬地靠着:“怎么了?”

    她在他怀里摇头,不说话只是抱着他。

    直到他目光往前移动,落到擦得锃亮的地面,掠过一尘不染的柜子,最后停在床下被他做过标记的抽屉把手上。

    顿时了然,手掌摁上她后脑勺:“动过我东西了?”

    江月疏心口一慌,下意识否认:“没……”

    “抽屉我做了标记。”谢逢则沉声道,“如果你没动,或许我该查一下有没有贼。”

    “我……”她张了张口,解释,“就是打扫一下卫生。”

    他松开她,往屋里走去,边走边解纽扣。

    熟悉的画面熟悉的情节,江月疏脑子一激灵:“你受伤了吗?”

    “没有。”他当着她面毫不避讳地脱掉衣服。

    那天包扎的伤口已经结痂,没有添新的伤口,江月疏松了口气,久违地欣赏起他身材。

    虽然这一年多不在部队,腹肌倒是一点没少……似乎还更壮了,就是皮肤更晒黑了些,不过看上去也更有男人味。

    “看够了吗?”他睨过来,手里拎着件干净衣服。

    江月疏眼睛还黏在他身上,直勾勾地,愣愣地一眨。

    他抬抬手里的布料:“我等你看够再穿?”

    江月疏蓦地脸一热,目光局促地闪开:“……我,我洗澡。”

    说完从衣柜里随意扯了件白色衣服,就仓皇逃进卫生间。

    心脏猛跳着,她站在花洒里抬手摸胸口,脑子里一会儿窜出刚才的画面,一会儿用力甩甩头,暗骂自己没出息。

    这男人她睡都睡过了,还不止一次,身上每一个角落都无比熟悉的关系,害羞什么呢?

    可刚才好像确实有点过分了……

    她看了多久?表情有没有很猥琐,很饥渴?

    江月疏奋力回忆不久前的情景,却只记得他略带玩味的神情。

    半晌她仰起头,任热水浇透脸颊,深深地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多想无益,只是内耗。

    洗完澡一身轻松,她从架子上拿过衣服,正要穿,忽然发现了什么。

    江月疏睁大眼睛,两只手拎着衣领抬起来,无比认真地看了几秒钟。

    这是一件男式衬衫。

    确切说,是谢逢则的衬衫,而不是他给她准备的睡衣。

    江月疏对着镜子比了比长度,还不到大腿根,穿在身上还会更短,连屁股蛋都露在外面。

    她抱着衣服,转身走到卫生间门前,做了十几秒的心理建设,才视死如归地叫出口:“……叶肃。”

    就算被他调侃笑话,也不能这么出去。

    然而外面没有人回应。

    她又叫了一声:“肃哥?”

    顿了顿,嗓音抬高些:“你在吗?”

    依旧没声。

    想着人应该出去了,她放心地用衬衫挡在胸前,蹑手蹑脚地推开卫生间门,走回卧室。

    却冷不防和站在柜子旁的男人四目相对。

    他看一眼她的样子,缓缓摘下耳机。

    江月疏仿佛被定住了脚,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男人直勾勾的眼神落在她脸上,再往下移,掠过光溜溜的双腿。

    她被他看得浑身发烫,嘴唇也咬得发白,想干脆逃回卫生间,脑子还算有几分灵光,想起后背没有任何遮挡,只能僵硬地停在原地。

    男人眼里也像窜了火,冷静一截截被烧光,他缓步走向她,她踉跄后退,最后脚绊在卫生间门槛上,险些要跌进去时,被他扯过胳膊,另一只手搂住了腰。

    没有布料的阻隔,他手掌烫得她一抖,紧接着被他抬起下巴,噙住那双惊慌的唇。

    他握住她攥在胸前的手,却并不扯开她手里的衬衫。

    但她知道他随时可以。

    而他故意在逗她,在享受她的紧张和慌乱。

    半晌他咬着她耳朵,气声沉沉:“照片看到了?”

    江月疏缩了缩脖子,短促地哼了声。

    娇得他头皮一紧。

    “生理期,结束了没?”手掌难耐地沿着腰线往下滑。

    江月疏浑身绷紧,指尖哆嗦着一松,衬衫往下掉了一截。

    然而她来不及去捞,就被他蛮横地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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