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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 56 章 Chapter 56

作品:《港色雨夜

    “这种东西为什么要锁起来?”修长骨节扣在黑色项圈上,沉淡的嗓音里绕着点笑,踩着昏黄的灯光,他缓缓靠近,“好生浪费。”

    书房的房门在她身后被阖上,再抬眼,那抹高挑俊美的人影已经立在她的身前,斜影投下,将她的身影全部笼住。

    虞清雨的视线几乎不敢向下垂,也不敢落在他手上拿着的东西。

    她抿抿唇,干干地解释:“不是我买的,是黛黛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首要问题,先撇清责任。

    “那她眼光还不错。”他微微俯身,挤压着彼此之间的距离,低沉的声线落下,丝丝缕缕地绕着耳畔,带着她慌乱的神智出逃。

    谢柏彦转身,让开半寸空间,望向还敞开着的保险柜,轻笑道:“其实和珊珊的礼物搭配起来似乎也不错。”

    虞清雨控制着自己的视线,只定格在他的衬衫领口,寸寸不离。

    视线勉强可以稳住,但思绪却已经飘走,生日时,珊珊送的那件单薄的姑且可以称之为吊带的黑色面料,在她脑海里已经和谢柏彦手中的项圈搭配在一起。

    靡丽,诱惑。

    不忍多想。

    “我劝你适可而止。”掌心抵在他胸前,试图隔开一点距离。

    块垒分明的肌理轮廓感受得格外清晰,偏偏他还靠近,似乎想要将那手感传递地更加彻底。

    虞清雨复又慌张地想要收回手掌,想退却被揽住腰身。

    也无退路,只有被束缚在他怀里不断靠近交缠的呼吸,一点点攀上温度。

    脚步凌乱错落,推搡之间,灼热的喘息和交叠的人影,错开又纠缠,最后缓缓归于一个。

    第一次躺在书房的沙发上,虞清雨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

    温热手指在她光洁纤细的颈子上细细摩挲,留下他的指温,清冷的声线带着潮湿的气息,仿佛被拖入一片溪流,流水潺潺,却有枝蔓缠住他的呼吸,陷入春水沼泽。

    “进了狼窝,不留下点什么,就惦记着就这样出去?”尾音拖长,温淡中又夹了些意味不明的调子。

    再配上那个放在她颈侧的黑色颈圈,仿佛她已经身处狼窝,即将被啮食殆尽。

    虞清雨眨了眨眼,微微扭脸,避开他落下的细吻。

    唇瓣翕合,像只吐着泡泡的小金鱼,带着潮热的水汽摆着鱼尾,可怜又可爱:“谢柏彦,你拿着这个东西我怕。”

    余光瞥过他的神色:“我们可以商量一下,先丢到一边吗?”

    漆黑的曈底晦暗不明,一片浓色之中溢出一点笑,薄唇勾起,轻吻浅尝,咬着她的耳垂,吐出一个寡淡的单音节:“怕?”

    “那给你拿着,好吗?”

    虞清雨懵怔地看着莫名递到她手里的项圈,无所适从。

    指尖微微蜷紧,握在皮质的料子上,仿佛被灼烫又猛地松开手。

    “你、你、你、你又欺负我。”颤声中又带

    着一点泣音。

    面颊润上一片潮红,在深深浅浅的啄吻下,她已经卸去所有抵抗,软成一池春水。

    似笑非笑,谢柏彦拽着她的手指握紧那条项圈:“bb,你可以欺负回来。”

    低凉好听的声音绕着她的耳膜,无孔无入钻进身体,鼓噪着灵魂深处一同悸动。

    顷刻间,她被他提着腰坐起,一声呜咽咬在他的坚硬的肩上。

    似是蛊惑,似是诱导:“我们小鱼欺负回来。”

    他勾起黏在她颈侧的湿发,重新绕在她发间的那支和田红玉簪钗上,慵懒的音调将她薄弱的防线彻底摧残。

    虞清雨软绵绵地伏在他肩上,却有不断流连在薄背上的长指燃起簇簇火苗。

    大有她不欺负回来,他便一直作乱的架势在。

    眼眶潮红,呼吸渐重,溢出的声线甜得发腻。

    交互的喘息扑在面上,绵绵一片弥漫开来,簇拥出燎高的火焰。

    薄汗润着细指,勉强提起的半分力道,捏着黑色的颈圈,动作极其缓慢地将它推到谢柏彦清健的颈子前。

    冷白与黑色,颜色鲜明,灼烫着她的视线。

    手指一抖,还有他恶劣的反复厮磨,咬着她的唇瓣,将一点含糊的娇声咽下。

    颈侧绷起的筋络,滚动的喉结在颈圈下起伏,再向下是他嶙峋的锁骨,带着浓重的侵略性。

    虞清雨闭了闭眼,神智在短暂的空白后清明了一瞬。

    透亮的眸子沁着水色,还有微红的眼眶,像是被欺负彻底的模样,楚楚动人。

    那点水光还未从眸底消散,她已经捏着那条项圈往下。

    向下,向下。

    动作很快地绕在他的手腕处,勉强缠了两圈,系上了锁扣。

    系在颈间是满满的浓□□惑,但系在手腕上就不一定了。

    虞清雨吸了吸鼻子,红霞从面颊逐渐蔓延到而后,水濛濛的眸子凝着一点娇纵,横着勾起的音调,指尖在他胸膛上戳了又戳。

    “让你欺负我。”眼尾慵懒地抬起,“还不是被我绑在这里,这下动不了吧。”

    傲娇的调子,却透着几l分绵软的哑意。

    几l分挑衅,瓷白的皮肤在他视线中摇晃,还有扬起的脆弱弧线,像是在溪水边堪折的芦苇,无一不吸引着他的目光,将那簇火焰推至更高。

    虞清雨一时得意忘形,刚刚掌握了主动权,却没急着收付失地,只不断溺着他的呼吸,脉搏跳动在她的颈侧,俱是他的心动沉沦。

    等到撩了人想跑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谢柏彦眼尾挑起戏谑的笑意,幽邃深邃的目光在她的视线里寸寸裂开。

    跟着裂开的,还有缠在他手腕上的颈圈。

    皮质的料子,在他清健的手腕间看上去似乎易碎得可怜。

    虞清雨唇瓣微张,眼睁睁看着谢柏彦笑容不羁,淡然自若地将颈圈挣断。

    刚刚想起要逃离的身子,被他刚

    刚释放自由的大手牢牢压下,贴合的衣物摩擦出细微的声音,将很多充盈再度卷回。

    声线仿佛碾过沙砾,带着浓重的哑意,其中纠缠着一句她的泣音,若有若无地落下。

    “躲躲藏藏不是乖bb哦。”

    潋滟水光在眸底晕染开来,雨打清荷,带着战栗的悸动,哭腔夹在轻软的声线中:“我的发簪。”

    红润的玉色缠在松散的发间,半落不落。

    鲜艳的颜色,映着她桃花满目的明丽面容。

    “不会碎的。”挂了点笑,温温地渗入她的身体,融进骨血。

    光影闪烁,碎在眸底。

    谢柏彦难得在家度过了一个完整的春节假期,只可惜,刚刚收假,他便要出差。

    清晨,虞清雨躺在床上,懒懒地看着他收拾行李。

    踏着曦光,他缓步走到窗前,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见她眼底流连的不舍,默默低笑。

    “虞小姐,麻烦照顾好我的谢太太,有事记得让她和她的谢先生说,还有——”

    指尖点在她精巧的鼻尖上:“记得让她想我。”

    眉眼清隽的男人,斯文端方,浸透着玉质的音色,服帖又顺耳,即便是有起床气的谢太太,这会儿半点脾气也没了。

    她莞尔笑起:“好的,谢先生,已经转发给你的谢太太了。”

    “不过她问,这次怎么不带着你的小鱼bb一起出差了?”

    “麻烦虞小姐告知太太。”谢柏彦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舟车劳顿,不忍太太受苦。”

    嘴角噙着淡笑:“更何况,我的太太也很忙,她还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做,怎么好让她一直跟着我忙碌呢。”

    窗帘未掀开,室内一片昏暗,虞清雨定睛望去,抚着她面颊的手指骨节分明,干净修长,处处彰显着优雅矜贵的气质。

    闲闲抬眸,对上他深邃的黑眸:“谢太太说,她很忙,说不定没时间想你哦。”

    停在她下颚处的手指微微蜷紧,扬起一点弧度,明眸直直望进他幽邃的眼底,那里缱绻着几l分温情,雾气弥漫,将她笼罩。

    “没关系,自然是太太的事情最重要。”若有若无地摩挲着她光洁的皮肤,“谢太太留点梦里的时间想她的谢先生也可以。”

    笑意演绎,虞清雨眉眼弯弯,柔软的唇瓣蹭过他的掌心:“不用谢太太回答了,虞小姐替她同意了。”

    到底还是舍不得,听说这次大概要出去半个月,虞清雨的面色落了几l分,轻轻环住他的劲腰。

    想说些什么,到底还是没说。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也很奇怪,大概几l个月前,谢柏彦天南地北到处出差的时候,她还巴不得他永远都不回来。

    可是这会儿,又希望他永远不要走。

    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虞清雨只感觉这会儿恋爱脑上头。

    年初的总是忙碌的,不止谢柏彦,虞清雨也有些忙。

    Melina的译本已经交稿

    ,在等编辑审阅,基金会年初各种会议层出,她虽然只是名义上的负责人,但不出席到底是不太好。

    原本也应该很忙碌的谢柏珊最近在罢工的边缘反复横跳,踩着下班时间她就冲进了虞清雨的办公室。

    “嫂子,你今晚不陪我,我就要一个人回家哭唧唧了。”

    见她面色凝重,并无作假,虞清雨只好放下公事,陪她出去吃饭。

    前车之鉴在先,谢柏珊也不敢带她去什么太离谱的场所,转了一圈,最后选了间大排档。

    “虽然门店有些小,但也是几l十年的老字号了。”谢柏珊怕她嫌弃,解释了句。

    虞清雨倒是无所谓,她也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往常路边摊也吃过不少。

    “其实这家店,还是阿檀之前带我来的。”哀哀叹了口气,“结果现在就能我自己来了。”

    谢柏珊:“感觉现在突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虞清雨低头用热水躺着碗筷,漫不经心地回:“那你和他在一起之前是怎么生活的,只不过是回到最开始的状态而已。”

    “最开始的状态。”谢柏珊垂了垂眼,“那就好好上我的学,也不需要每日去谢氏报道,身心俱疲。”

    “安心做我摆烂的大小姐。”

    虞清雨听到这话蹙了蹙眉:“虽然我们都清楚你确实是为了彭稚檀才去谢氏实习的,但也不一定是他走了,你就真的什么都不做了。”

    “那去做还有什么意义呢,反正他现在也不在我身边,我就算挣得了所有人的认可好像也没什么用。”谢柏珊闷闷喝下一杯酒。

    虞清雨连忙去挡:“你别喝这么快,今天就我们两个人,若是出什么意外,我没办法跟你哥交代。”

    说着心下真的不太放心,拿出手机给闻琳发了条消息。

    谢柏珊是真的一肚子苦水,絮絮叨叨了许久,又哭又闹说个没完。

    虞清雨默默叹了口气:“其实认可的过程也是一个积累的过程,很多事情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你不可能说让他们认可就认可,也不可能认可了一半先暂停,等他回来,你再去争取剩下一半认可。”

    她原本觉得自己不该对谢柏珊说这些的,似乎过了界。谢柏珊性格确实如谢柏彦所说那般天真,但好像若是她不提,大概也不会有其他人跟她说这些。

    谢柏珊听了她的话,果然懵怔了许久,面上闪过几l分茫然,恍惚意识到这大概才是父母哥哥或者其他家人反对的根本原因。

    嘟了嘟唇,谢柏珊忽然几l分委屈上头,踉踉跄跄地起身:“我去躺卫生间。”

    想寻个安静的地方清醒一下。

    卫生间就在他们桌子背后几l步远,虞清雨便没陪着她,只是视线追着她的身影。低头喝水一眨眼的功夫,谢柏珊身影就消失了。

    心下一惊,虞清雨连忙去寻她的身影:“珊珊!”

    正是餐厅人潮拥挤的时候,她探头四处寻着,却被人影挡着看不清晰。

    “嫂子……”微弱的声音,被不远处高大遒劲的男人挡在身后,虞清雨看不仔细。

    听到声音,男人向后望了望,轻易捕捉到虞清雨的身影,手里还攥着谢柏珊的手腕:“哟,一个还带着另一个呢?”

    隔着几l步远,却被服务生推车当挡住,虞清雨眉宇间绕着几l分担忧:“我替她向您道歉好吗,不知她刚刚顶撞了您什么,总之很对不起,能先松开她吗?”

    谢柏珊酒意上头,听到虞清雨这般礼貌地请求,更是烦躁,她胡乱挥着手臂:“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劝你现在赶紧放开我,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男人扬眉邪笑:“怎么了?刚刚不是你往我怀里钻的吗?”

    谢柏珊咬牙,只觉得头脑昏沉:“我只是不小心撞到了!”

    虞清雨刚从人群中挤出来,试图想要上前护着酒醉的谢柏珊,却被男人推了一把:“少来多管小爷的闲事。”

    身形微晃,踉跄了几l步,忽地被一只手搀扶。

    熟悉的薄荷香,虞清雨没回头已经知晓身后的男人。

    上前一步,横挡在她的身前,宋执锐凛然冷声:“放手!”

    攥着谢柏珊的男人几l分不耐:“今天多管闲事的人,还真的多。”

    推推搡搡,装模作样挥出的拳头,不止是恐吓挑衅,还有试图横扫过来的腿。

    所有不安分止于却被宋执锐扯住的手臂,向下掰折的弧度,还有撕心裂肺的惊叫。

    一切都很混乱。

    直到坐在警察局里,所有纷扰才终于平息。

    宋执锐捂了捂自己红肿的嘴角,望向和他隔了三个座位远的虞清雨,心平气和的语气:“你的谢先生呢?”

    唇瓣微扯,牵引着疼痛的伤口,宋执锐龇牙咧嘴地痛呼一声。

    虞清雨不好置之不理,毕竟宋执锐是为了她和珊珊出头的,轻轻叹气,她远远递出一张方巾。

    淡紫色的方巾垂在宋执锐面前,上面还印了一个锦鲤戏水的形状。

    是被印上虞清雨名字的方巾,还缭绕着几l分百合清香。

    他不由怔住,愣了几l秒没接。

    记不清上一次过这只方巾是什么时候,总之很久很久,久到他默然想起很多过往,宋执锐一时没回过神。

    虞清雨摸不清他的意思,见他不接,便悻悻收了手,只说:“他出差去了,我们有各自的工作,也不可能时时绑在一起。”

    我们。

    虞清雨和谢柏彦。

    听在宋执锐耳中,刺痛又心酸。

    久久没听到回音,虞清雨望过去,上下扫着他的身形,掂量着宋执锐是否受伤严重,问道:“你没事吧?”

    宋执锐并不是这般少话的人。

    “没什么大事。”宋执锐低垂着眉眼,忽然又换了说辞,“可能也算有事吧,我的衬衫被划破了。”

    他的衬衫在撕扯中被表带划了道口子,扣子也被扯掉了几l颗,看上去很是

    狼狈。

    “你——”虞清雨面上划过几l分为难,不想和他过分牵扯,但也不想相互亏欠,“那我转钱给你吧,就当赔偿你的衬衫钱。”

    这当然不是宋执锐想要听到的答案,一抹苦笑浮上嘴角。

    “清雨,你是不是忘了你已经把我拉黑了。”

    虞清雨红唇微张,忽然被他提起这件事,似乎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回话。

    宋执锐偏过头去望他,他们中间隔了三个座位,刻意避嫌的距离,心头涌上几l分苦涩。

    从亲密无间的青梅竹马,到现在需要隔着距离才能说上一句话,不由唏嘘。

    “听说,前阵子你们去法国,他为你挡刀受伤了。”

    明明说起也是心酸,他却依然要说,在那道伤口上不断撒着盐。

    痛,然后更痛。

    “你从小心肠就软,冯黛青讨你嫌,可是你从树上掉下来,他为了去接你骨折了,你便不忍心推开他。”视线悠悠,其中暗藏着几l分只有他知道的期待。

    “大概这次也是一样的吧?”

    虞清雨拧眉,他们相处十数年的情谊,她很快明白他的意思。

    换了认真的神情,虞清雨直起肩背:“这次不是……”

    她和谢柏彦之间当然不只是心软。

    可宋执锐想听的并不是这些,他不想听那句话这样落下,苦笑着打断:“可是你怎么就对我这么狠心呢?”

    清俊的面容上染上几l分惆怅,浓云笼下,几l分阴郁。

    “明明你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我也去接你了,是因为没接到你吗,所以你只对我这样狠心?”

    只是一次,他们便彻底分开。

    他好像总是差了些时机,虞清雨从树上掉落也突然,那时他隔着几l十米远,飞奔过来也赶不及。

    而现在似乎也是。

    一切终结在那个雨夜。

    许多回忆不断在记忆里闪现,明明她腿摔断打石膏的每一天,他都弯起腰,背着她下楼。

    他们那时最好,可是散得也最快。

    指尖捻在嘴角的伤口处,压得很痛,痛得清醒。

    他清眸上覆上一层水雾:“那这次,你可以心软一点吗?”

    “宋执锐,你别这样,我——”虞清雨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怔怔看着他红透的眼圈。

    他指尖上沾满了血迹,嘴角扯起,还是原本那个不羁的弧度,可很多事情好像已经不一样了。

    “还是因为我没像他那样受伤?”他问。

    虞清雨是不愿意再回想谢柏彦受伤的那个画面的。

    垂下眼帘,一声叹息,她别无他说,只有一句:“你别太偏执。”

    她平静无波的语气让他心绪染上几l分慌乱,还有荒凉。

    宋执锐放下手,指尖划过衬衫,留下斑驳的痕迹,声音很轻,轻到几l乎听不清:“就真的不准备再跟我见面了?”

    虞清雨皱着眉,似乎

    很是纠结,指尖攥着手机,缓缓收紧,骨节处隐隐发白。

    “清雨,你皱起眉头不好看,像个小老太太一样。”是句玩笑话,但虞清雨笑不出来。

    她松开手机,站起身,迎着门外一点凉风,传过她清软的声线:“宋执锐,你别做傻事了。”

    那已经是她的态度。

    可也有人固执地选择不听。

    “再苦再难都熬过来了,我怎么会现在做傻事呢。”宋执锐也起身,跟了两步,却停在礼貌距离之外,“我只是想把失去的找回来而已。”

    虞清雨没有回头,身后细碎的声音她听得清晰,但并不想将许多事情挑得那么直白。

    “其实你东山再起,我是为你高兴的,今天你可以将颐园佳景那套别墅再买回来,也可以把之前抵押欠款的艺术品赎回,但人走散了就真的散了。”

    在那个雨夜,或者更早的时候,他独自一个人离开的时候。

    他们就已经散了。

    她说:“我以为在你发现我拉黑你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我很在乎谢柏彦的感受,就当是未雨绸缪吧,虽然他现在没说什么,那也只是因为他的修养并不允许他说这些,但并不意味着我可以继续这样做。”

    大概谢柏彦真的是最了解他的人,他纵容她,宠溺她,却也知道她心中那道界限分明,不会逾距,不会越界。

    恃宠,却也只对他一个人娇纵。

    一片静谧,只有疾风吹过玻璃窗,落下鼓震的低声。

    良久良久,一道淡声落下:“清雨,有些伤人了,我也不过只是想要你赔我一件衬衫而已。”

    想笑,却笑不太出来:“谢氏总裁太太,连个衬衫都不愿意赔吗?”

    做完笔录回来的谢柏珊,遥遥望着两个人,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

    酒意消散了许久,她连忙跑过去,挤进两个人之间。

    “宋先生是吧,你救的人是我,哦不对不对,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谢柏珊微笑,“衬衫当然应该由我赔。”

    “走走走,我带您去重新买一件衬衫。”

    宋执锐没动,却望向身前没有转身的虞清雨。

    “真的不一起吗?”几l分隐隐的哀求渗入其中,声线低了又低。

    可惜,那道背影纹丝未动。

    她望着亮起的手机屏幕,不觉间呼了口气,声线也染上了几l分轻快:“抱歉,我就不去了。

    “我老公给我打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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